闹出笑话。”

    “你……”黄天生气得脸色铁青。

    “哎呦喂!没天理了啊!眼睁睁看着堂哥考大学都不帮一把啊!我们老黄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白眼狼啊!”

    刘芬芳开始撒泼,“你只是做点小生意,你两个堂弟那可是要上大学,吃商品粮的,你帮了他们,以后这还不拉你把!”

    “就是,你这做才赚了多少钱,就不认人了?”黄天生附和道:“你这做生意有你弟弟读书重要吗?”

    “那可是老黄家的希望!”

    林秀英又气又急,想上前劝又不知如何开口。黄海强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上去把这对胡搅蛮缠的夫妻撵出去。

    “他们能不能吃商品粮先不管,先说他们能不能考上大学”黄阿渔平静的说:“平时成绩怎么样啊?有多大把握考上大学啊?”

    这正是黄天养和刘芬芳心里发虚。

    他们那两个儿子,书伟和书强,成绩怎么样,他们自己心里能没数吗?

    把“考大学”挂在嘴边,一来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二来也是想用这个“远大前程”当幌子,好理直气壮地占便宜。

    黄阿渔见他们语塞,继续不紧不慢地补刀。

    “大伯,大婶,不是我说话难听。咱们村,乃至咱们镇,一年能考上几个大学生?”

    “你……你胡说八道!我们书伟书强学习好着呢!”刘芬芳尖声反驳,却底气不足。

    “就是!你少在这咒我儿子!”黄天生也气急败坏。

    “你堂弟考大学,你这个当哥哥就该支持他们!就该有所表示!”刘芬芳气急败坏。

    这样的道德绑架,黄阿渔见得太多了,也不想废话。

    “大伯,大婶,你们要觉得有什么问题,大可以去村里,找支书,找大队长。让乡亲们都听听,分完家,靠自己手艺挣了点糊口钱。”

    “这大伯一家,上门逼着拿钱去贴补他儿子读书,这到底合不合规矩,占不占理!”

    他顿了顿,“要是支书和族长都说,我这当哥哥的,活该掏钱供堂弟读书。

    “那这钱,我黄阿渔一分不少,砸锅卖铁也给你们凑上!可要是他们说,没这个理……”

    黄阿渔没把话说完,但那未尽之意里的决绝。

    让黄天生和刘芬芳心里都是一颤。他们当然知道这事不占理,都分家了,真要闹到村里,丢人的肯定是他们。

    刘芬芳的干嚎戛然而止,黄天生也像被掐住了脖子,脸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周围邻居的议论声更大了:

    “就是!分家了还来要钱,忒不像话!”

    “书伟书强考大学是好事,可也不能逼着刚分家的弟弟出钱啊!”

    “阿渔这孩子说得在理!”

    听着周围的议论,黄天生和刘芬芳知道,再闹下去,只会更丢人,以后在村里都抬不起头。

    “好!好!算你们狠!做事这么绝,以后有事别来求我!”黄天生恼羞成怒。

    黄天养看着,只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一把拉着刘芬芳,几乎是拖着她在邻居们的哄笑声和指指点点中,灰溜溜地跑了,比来的时候速度还快。

    陈向阳狠狠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还想来打秋风!”

    刘卫红则拍了拍黄阿渔的肩膀,低声道:“阿渔,做得对!这种口子不能开!”

    黄阿渔笑了笑。

    林秀英长长松了口气,黄海强也咧开嘴笑了,觉得弟弟真是长大了,有主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