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士颇感意外:“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见解,果然英雄出少年,你看天一舫这联该如何对之?”
柳毅凡抬头一看,天一舫的船头又支起了一幅对联。
(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蔚然亭离天一舫远,柳毅凡听不清湖边士子如何楹对,但看着船头一脸傲慢的丫鬟,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身后那名文士不由发问。“小哥莫不是觉得此联简单?这可是副绝对啊。”
柳毅凡忙摇头答道:“我不是笑那上联,而是笑那狗仗人势的丫鬟。”
“你……”
柳毅凡此言一出,俊俏小厮又要上前理论,却被文士拉住了。
“三爷,他就是个胸无点墨的下流坯子,花不起银子买船引,又对不出郡主的对子,只会盯着人家姑娘看。”
小厮一脸不屑和愤懑。
“月儿休得无礼。”
文士一边训斥小厮,一边看向柳毅凡,似对他的下联颇感有期待。
柳毅凡见天色放晴,负手就往亭外走。
“狗眼看人低,你怎知道我就对不出来?我只是不屑沽名钓誉罢了,狗屁的诗会。”
说着话柳毅凡已经出了草亭,朗声对出了下联。
“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
嘶……
文士不禁一惊。
他没想到,这狂傲不羁的少年,居然随口就对出了南越使臣的千古绝对。
“月儿跟上他,我对这少年越来越感兴趣了。”
柳毅凡如何知道有人跟着,只想着赶紧回家换衣服。
一边走,一边理顺原主的记忆。
相比寒门,前身出身可谓显赫,乃是当今朝廷一等伯司南伯府的三子。
虽是庶出,但也称得上荣华富贵。
只因母亲赵氏出身不太好,乃是父亲柳瀚文带兵南征时,从南蛮救回的平民女。
故此颇不受主母待见,只能养在外室。
司南伯府主母,乃是中原名门崔家之后,八抬大轿抬进府的官宦夫人,其父更是官拜顺天府尹的三品大员。
故此这崔氏一向跋扈,工于心计,在府内说一不二,并不为柳瀚文所喜,倒是对赵氏偏爱有加。
柳瀚文偷着在外养小,崔氏如何能不嫉恨?
赵氏生下孩子两年后病逝,适逢司南伯戍边不在都城。
崔氏就将年幼的前身送到了乡下,差点病死。
柳瀚文回府知道此事,臭骂了崔氏一顿,亲自将孩子接回了司南伯府。
按南诏律,伯爵世袭罔替,见司南伯如此在意三儿子,崔氏更视之为眼中钉。
想方设法废掉这个威胁。
至少得绝了这庶子的仕途。
科举入仕是南诏国策,崔氏便让亲子带柳毅凡出入风月场所,废其心智。
原主年幼,果然沉迷酒色不思进取,院试十年未果,活成了金陵公子圈的笑话,而崔氏二子却都顺利考取了功名。
原本还算疼爱幼子的亲爹,见这孩子实在不成气候,也懒得再管。
十年夺嫡争斗,崔氏得偿所愿。
这次柳毅凡在天一舫丢了脸面。
崔氏八成要借此机会,再把自己赶回乡下。
谁知道去了乡下自己会遭遇什么情况。
一个失脚坠船、头疼脑热,也就一命呜呼。
谁会关心他这个侯门弃子?
自己可不是原主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