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你以为这还是天一舫?容得下你巧言善辩?南越本来是议和的,如今被你将使臣气到吐血,这议和被迫中止,你可知会为朝廷惹来多少祸端?”

    “若南越报复起兵攻打镇南关,你父危已,你这不忠不孝的畜生居然还敢来指责我?给我乱棍打出去,待明日我再和你算账!”

    崔氏气得浑身直哆嗦,抢过一根藤条就打向了柳毅凡。

    柳毅凡还没傻到跟柳家主母动手,转身就跑出了大门。

    回到南院,柳毅凡眉头紧锁,红姨见状忙过来查看,生怕柳毅凡也挨打。

    “我没事红姨,下午舅爷来前院了吧?”

    红姨摇摇头:“我一直待在南院,不知舅爷来没来。”

    柳毅凡叹着气去洗漱了。

    南诏能来议和,就是朝中有主和派推动的,自己对联赢了南越使者,还把主使气得吐血,主战派自然高兴,可却捅了主和派的肺管子。

    自己没功名没官身,若不是司南伯公子,都可能被抓起来。

    崔氏能说出这番话,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仅仅是家庭矛盾,他还可以摆烂卖惨造影响,让崔氏投鼠忌器。

    可她现在把问题上升到了政治高度,自己没高官撑腰,怕是要难办了。

    第二天,柳毅凡早早就奔了县学。

    他是故意躲崔氏。

    而且今日得找个能说上话的后台。

    三爷目前看不清背景,不能随便提要求,但昨晚的事跟陈夫子可以说一下。

    柳毅凡到县学时还早,但陈夫子已经到了,他赶紧去夫子书房,把昨晚发生的事跟夫子说了一下。

    陈夫子沉吟片刻叹了口气。

    “此事看似简单实则干系甚大,你今日也不用进学了,去国子监找一下李大人,毕竟你去天一舫是李大人让的。

    此次议和失败,朝中的主和派当然不爽,但将责任推到你一个小童生身上就可笑了,不怕他们当朝辩证,就怕他们暗地里捅刀,毕竟你还有科举这一关要过。”

    陈夫子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没法再往深了说。

    柳毅凡忙对夫子施礼,赶紧奔了国子监。

    南诏的国子监在雁鸣山,毗邻蔚然湖,柳毅凡赶到国子监之时,正看见李兆麟要上轿子。

    “柳公子?你来国子监何事?来找我?”

    柳毅凡忙施礼:“学生唐突,是有点小事求教。”

    随后他就简单将家中发生的事说了一下。

    “胡闹!我堂堂上邦大国,难道非要割地赔款?此事我即刻上奏圣上,你不用怕,你是堂堂司南伯之子,岂能任由崔家随意拿捏?”

    李兆麟安慰了柳毅凡几句,气呼呼地上轿子走了。

    柳毅凡也不知李兆麟是否真能给他做主,毕竟李兆麟只是个四品国子监丞,崔家家主可是三品顺天府尹,位高权重。

    李兆麟真会为了自己,得罪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