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让他血气直冲头顶!

    红姨跪在青石板上,发髻散乱。

    两个腰圆膀粗的婆子正抡着鸡毛掸子,没头没脑地往她身上抽打。

    “下作的娼妇!养个孽种,还敢来前院讨要月钱?”

    “府里规矩,月钱说捐就捐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问?”

    红姨疼得身子蜷缩,却不敢挣扎,只是不住哀求:

    “两位妈妈行行好,并非我要讨要,是三少爷……他总要吃饭穿衣啊……求你们跟大夫人说句好话,多少支一点……”

    “三少爷?呵!一个外室的贱婢生的,也配叫少爷?”

    那老婆子闻言嗤笑一声,手下愈加用力。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夫人心善容你们在府里,就该感恩戴德,还敢伸手要钱?”

    说着,就要抬手又抽打过去。

    柳毅凡大怒,几步猛冲过去,一把夺过那婆子的鸡毛掸子,反手抽在那胖脸上。

    “啪!”一声脆响!

    王婆子脸上瞬间出现一道红肿的棱子,她捂着脸惨叫起来,惊恐万分:“小孽种!你敢打我?”

    李婆子见状,撒开红姨,张牙舞爪地就朝柳毅凡扑来。却被柳毅凡抬脚一绊,收势不及,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门牙磕在青石板上,顿时满嘴是血。

    “反了!反了!庶子打人了!”

    王婆子捂着脸尖声嚎叫起来,“快叫管家!快去请大夫人!”

    庶子?

    庶你妈!

    柳毅凡犹不解恨,兀自抽着鸡毛掸子,连抽几下,才被终于反应过来的红姨拦住。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前院,下人们远远围观,却无人敢上前。

    很快,管家崔福带着几个健壮的家丁匆匆赶来。

    崔福年近五十,是崔氏的远房亲戚,仗着崔氏的威,在府里一向作威作福,尤其看不起柳毅凡这房。

    他一看这场面,尤其是两个心腹婆子的惨状,顿时黑了脸,指着柳毅凡喝道:“三少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前院行凶,殴打仆妇!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柳毅凡将红姨护在身后,手持那根沾了血的鸡毛掸子,冷冷地看着崔福:

    “规矩?这两个恶奴以下犯上,辱骂、殴打本少爷的姨母,这就是柳府的规矩?”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无故生事!”

    崔福恼羞成怒。

    “大夫人仁慈,你们才能留在府里,你不思感恩,还敢闹事?”

    “给我拿下,交给夫人家法伺候!!”

    说着,挥手示意家丁上前。

    “我看谁敢!”

    柳毅凡厉喝一声:“你一个狗奴才,也敢对我动手?谁给你的胆子!是觉得我柳毅凡好欺,还是觉得柳家的家法治不了你一个刁奴?”

    崔福被他气势所慑,又听他提到家法,脸色变了几变。

    “休要血口喷人!老奴是按府规办事!你殴打下人,惊扰内院,今日必须给个交代!”

    “交代?”柳毅凡怒极反笑。

    “那我倒要看看,你要什么交代!”

    “红姨是我的姨娘,在府中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竟被两个贱奴如此折辱!你身为管家,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偏袒,我看你这管家是当到头了!”

    话音未落,柳毅凡猛地抬手,狠狠一掸子抽在崔福伸出来指着他鼻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