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空气顿了一下。

    他刚要继续挨她一顿数落的话生生止在半截,被什么捏住了喉咙似的。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重新开口时,那股火气已经散得七七八八,只剩下被压得很低的担心:

    “……顾朝暄,感冒了吗?”

    “你怎么用潇萧的号?”

    “……我买的啊!”他倒是不隐瞒,理直气壮。

    “……”

    “顾朝暄,你是不是在巴黎遇到了什么事情?”

    “……嗯。”她眼泪掉了下来。

    好一会,他开口:“……别哭顾朝暄,如果在巴黎不开心的话,就回来北京吧,我带你回江渚,住你那个破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