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上。
她脚步微微一顿。
那条项链,被裱得极规整。
黑胡桃木框、白底卡纸,银白细链压得平直,那颗小钻在灯下折出一点极冷、极干净的光。
像她那年在塞纳河边买下它时,心里那股倔强到发亮的劲。
也像她后来把它连同字条一起留下时,那种“我不欠你”的决绝。
顾朝暄喉咙发紧:“……你怎么还留着?”
“你不是说不要了?它现在是我的了。”
“干嘛不卖,裱起来干嘛?”
“卖了就真成‘钱货两清’了。”他说得轻描淡写,“我不喜欢那种结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