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对怎么看怎么扎眼:
陆峥牵着一匹马,在内圈慢慢溜,顾朝暄坐在马背上,戴着头盔,校服外面胡乱披了件马甲,背挺得笔直。
她显然还在适应步子,偶尔晃一下,手在缰绳上收一收,陆峥就抬头跟她说两句,语气看着就不耐烦,尾音却压得轻。
她回一句什么,嘴角一弯,整张脸都亮起来。
徐泽瑞本来只当看个热闹。
楼上这帮人,全是互相看着长大的,谁跟谁关系近,他心里有数,顾朝暄从小跟陆峥一块长,亲密归亲密,在他眼里那会儿更像是“自家妹妹”。
真让他觉得不对劲的,不是楼下那俩,而是站在他对面的那一个。
秦湛予那天没下去骑马,理由很正当:“上午刚被拉去跑步测体能,腿懒得动。”
他靠在玻璃旁的栏杆上,校服外套敞着,一只手插兜里,另一只手夹着根烟。
不知道从哪辆车里顺出来的,烟头一点红,在一群干净乖学生里显得格外扎眼。
照理说,抽烟的人总得四下瞄一眼,提防教练和带队老师。
可秦湛予没怎么管,他整个人闲闲地靠着,半点不紧张,只有眼睛一直是往下看的。
徐泽瑞打完一杆,顺势抬头,视线跟着他那一条望过去……
落在的地方,正是那匹马。
顾朝暄刚好骑到近处,马蹄踏在软沙上,节奏很稳。
她有点紧张,又不愿意露怯,肩背绷着,手却不由自主在马鬃上摸了一把,像是给自己打气。
陆峥抬手,替她把脚的位置往前调了调,低头跟她说了句什么,她被逗得笑了一下,整个人跟着轻松了一点。
那画面离得不算近,可有些东西,隔着一层玻璃、一片场地照样能看清楚。
烟一点点烧短,灰堆在指尖,他却半天没弹。
后来还是徐泽瑞看不过去,拿球杆戳了戳他:“十一,烟灰掉了。”
秦湛予才回神似的,低头,指尖一弹,灰落进旁边的烟灰缸,淡淡“嗯”了一声。
声音听着还算漫不经心,人却又安安静静把目光收回去……还是楼下那一圈马道,还是那两个一圈圈慢跑的身影。
男人看男人,很少真去追问什么。
可那种眼神,徐泽瑞再熟不过:既不上前搅局,也不扭过脸装没看见,就是站在一个谁都挑不出错的位置,安安静静地盯着。
不是看热闹,是在看“自己暂时拿不走的东西”,看得认真,又倔。
这么多年过去,他在马场栏杆边想起那一幕,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
兄弟那点藏不住的心思,从十七岁起就写在眼睛里了。
可偏偏,那天楼下会骑马的姑娘,如今也还是顾朝暄。
……
回到眼前,教练一声口令,几匹马陆续收了缰,从跑道慢慢退回内圈放松步子。
一圈练习下来,CC整个人都有点虚脱,从马背上被教练扶下来,一落地就拍着胸口感叹:“好累,比我想的累太多了……”
顾朝暄那边下马就利索多了,自己松了脚镫,翻身下来,顺手把马鬃顺了顺,跟教练简单说了两句注意事项,又把缰绳交回去。
侍者拿来几瓶水,顾朝暄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马场这边换下护具,时间还早。
周随安看了眼表,对马场负责人说了句什么,转头问他们:“前面那块园区,正好你们昨天在会场上也提到过,要不要顺路看一眼?十分钟车程。”
那是先前提过的——靠近马场的一片政务与司法信息化集聚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