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挂了血糖谁给我按腿?”

    话说到这份上,秦湛予也懒得再争,任由她拨通前台,点了几样简单的东西——一份面,一点水果,再加一壶热牛奶。

    等餐车送上来时,他去门口签了字,随手把托盘推到小桌上,低头吃得很规矩,没多说话。

    “你慢点吃,我先去洗澡。”

    浴室的水声很快响起来,又过了十几分钟才停。

    等秦湛予吃完,把碗筷收回托盘,放到门口让服务员稍后来拿,他才去洗澡。

    热水冲掉了一天一夜的疲惫,他在水下站了会儿,额头贴着瓷砖,让自己那点情绪慢慢沉下去。

    等他关水出来,擦干头发,推门回到卧室时,房间里灯只开了床头那一盏。

    顾朝暄已经躺在床上,半靠在软枕上看书。

    她换了身浅色的睡裙,布料不算很薄,却因为她整个人懒懒地往下滑了一点,裙摆自然地褶在腿侧,露出一小截光洁的小腿。

    头发没全吹干,半湿半干地披在肩上,锁骨线条被灯光勾出一截淡淡的阴影。

    她翻页的时候,下意识抬手理了一下发,视线还留在书页上,完全没察觉自己有多动人。

    秦湛予脚步顿了一下。

    那点被热水冲散的疲倦,仿佛又换了种方式回来了……不再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那种,而是带着点发热的、叫人不太好安分的。

    他轻轻呼了口气,把毛巾搭在一旁,走过去,在床的另一边坐下:“腿还酸吗,顾小姐?”

    他刚坐下,还没碰到她,手腕就被人勾住了。

    顾朝暄把书往一旁一扣,眼睛从页边移到他身上,视线顺着他还没干透的发梢往下落,落在他锁骨那一截湿意未散的肌肤上,声线又软又懒:“腿还是酸。”

    秦湛予低笑了一声,俯身过去,在她膝盖上捏了一下:“那你还躺这儿看书?”

    话说完,人已经顺势压下来。

    书被她随手推到枕边,落在床单上翻开一页。

    视线一阵天旋地转,她后脑勺磕到柔软的枕头,下一秒,唇就被堵住了。

    这个吻跟大堂里那个一本正经的“秦副司长”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亲得很认真,带着白天压了太久的情绪,一层一层剥她的防备。

    呼吸纠缠在一起,她下意识抬手去推他,却只是虚虚抵在他肩上,很快又收不住力,抓住了他睡衣的布料。

    唇瓣被他啃得有点发麻,她偏头想躲,耳边却落下一声低笑,尾音压得哑:“现在还有力气顶嘴?”

    他吻从唇边慢慢往下落,蹭过她滚烫的脸颊和耳垂,落在她侧颈上,一下一下……

    指尖从裙子边缘探进去,握住她膝弯,轻轻一带——

    她整个人往他怀里滑了半寸,呼吸一窒,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紧。

    “秦湛予……”她带点恼,又带点无奈地叫他。

    他在她喉结下方停了一瞬,抬眼看她,眼里那点笑意已经褪去,剩下的只是一整片深得惊人的专注。

    声音压得很低:“是十一。”

    “秦湛予。”

    “老爱连名带姓叫我,什么臭毛病,嗯?”

    “你也老爱连名带姓叫我啊!”她不服,“你妈妈都叫我朝朝,你从来没叫过。”

    “不叫。”

    “为什么?”

    原因他没有说。

    她的指尖被他一路逼退,最后不得不落在他腰侧,拽住睡裤的布料。

    他在她唇间掠过一声低笑,像是刻意,引着她的手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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