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身上水珠溅到她的外套:“行啊顾朝朝,拿手机当挡箭牌,故意不上水吧?”

    她偏头看他一眼,语气冷淡:“你管得宽。”

    “就这脾气。”邵沅咂舌,却没再多说,只拧开一瓶汽水,大口灌下。

    ……

    夜幕降下来,几个人打车去了 The ROCkS。

    这片靠海的老城区在夜里亮起一排排暖黄灯光,砂岩砌成的老房子低矮整齐,外墙粗粝,木窗却擦得发亮。

    酒吧的门口挂着小黑板,用粉笔写着当天的生啤与特调。

    海风从港湾那头吹来,带着点咸味,混在空气里的还有啤酒花和烤肉的气息。

    “这地方挺有意思。”林骁成先开口,手插兜,打量着一间门口人声鼎沸的酒吧。

    里面透出橙色的光,影影绰绰能看到木梁和高脚椅。

    他们推开门进去。

    木地板踩上去嘎吱作响,吧台后整面墙都是酒瓶,从深色的威士忌到透明的金酒。

    调酒师卷着袖子,动作干脆地摇壶、倒冰。

    角落里有个小乐队,低音贝斯和萨克斯的旋律压着背景,歌手的嗓音略带沙哑,却意外和这里的氛围贴合。

    “这才叫气氛。”邵沅一屁股坐下,手指敲着桌子,“不比国内那些吵得跟菜市场一样的夜店。”

    杨淼紧张得坐得笔直,盯着酒单半天不知点什么。最后小声说:“有没有……不太烈的?”

    调酒师笑笑,推荐了杯 paSSiOnfrUit martini。

    顾朝暄则挑了一杯琴汤尼,冰块撞在杯壁的声音脆亮。

    “来,碰一个。”林骁成举起杯。

    几个人的杯子在空中轻轻撞到一起,玻璃清脆的一声在背景音乐里显得格外干净。

    顾朝暄垂下眼睫,喝了一口,酒意先凉后热,顺着喉咙一点点涌上来。

    人声在酒吧里越聚越多,杯盏碰撞的声音与低沉的贝斯混杂,空气里弥漫着柠檬片和酒精的气息。

    顾朝暄喝到第二杯,脸上并没有明显的醉意,但胃里渐渐泛起一股热。

    她放下杯子,借口去洗手间,顺着走廊往里走。

    洗手间里光线偏暗,镜子上浮着一层水雾。

    她弯下身用冷水扑了几把脸,冰凉的触感让头脑清醒了些。

    抬头时,镜子里倒映出自己发丝散乱、脸颊泛红,眉眼间带着一点被酒精勾出的懒意。

    她用手擦了擦脸,没擦干净,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她懒得管,甩了甩手,推门走出去。

    走廊里比大厅安静,只有隐约的鼓点传来。她抬步往外走时,一个人从侧面正好迎面而来。

    视线在走廊的昏灯下对上时,秦湛予先停下,目光落在她脸颊。

    顾朝暄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手去摸。

    秦湛予伸手,把纸巾递过来。

    顾朝暄怔了下,还是接过来,低声说:“谢谢。”

    纸巾很干,她垂眼擦掉水痕,转身正要走。

    背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顾朝暄。”

    她脚步一停,回头。

    秦湛予看着她,神情没有太大起伏,只是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牛皮纸的请柬,递了过来。

    顾朝暄盯着那只伸过来的手,灯光在秦湛予指节间停留,衬得那张请柬颜色更沉。

    “这是什么?”她没伸手,只抬眼看他。

    秦湛予的眼神很平淡,不带催促,“悉尼大学国际辩论邀请赛的入场函。我是中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