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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管事只是个小管事,在侯爷面前未必能说上几句话,可夫人如此交代,他也不能拒绝,便含糊不清的应着。

    “又拿不定主意的,随时来回禀我。横幅如今是什么光景你我都心里有数,这次侯爷从宫里出来就受了伤,下次难保不会人头落地。”

    沈归题故意将后果说的极其严重。

    下人们的身家性命和主子的息息相关。

    若是主子都活不下去,下人们只会更难。

    李管事双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夫人,侯爷,侯爷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嗯,在侯爷想通之前,你们这些身边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确保咱们都能够等到那一天。”

    沈归题交代完李管事,回头清风阁上下的每一个人就都知道了夫人的意思,只有躺在床上养伤的傅玉衡对此一无所知。

    在经历了傅玉衡受伤受罚和沈归题带画进宫请罪之后朝堂上短暂的没了关于汝阳侯府的消息。

    但在市井之中,新的流言蜚语已经甚嚣尘上。

    而这一次的话题中心则是秦家大少爷,秦修远。

    沈归题一早收到陆炼修的字条,邀她去京郊的河畔看戏。

    她早早处理了汝阳绣坊的事情,赶在午饭前到了京郊。

    一艘花船等在码头,船尾的陆字帆很是显眼。

    清茶跟在沈归题身边东张西望,突然看到从船舱里出来的陆炼修激动的伸手指着那个方向。

    “夫人,陆公子在那边。”

    “过去吧。”沈归题知道今天是为何而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带着丫鬟大大方方的上了画舫。

    陆炼修将她引进船舱,船很快动起来。

    “戏台子不在这边?”沈归题微微诧异。

    “杜小姐已经在戏台外等着了,咱们这就过去。”陆炼修没有正面回答,一双桃花眼顾盼生姿,狡猾的像只狐狸。

    沈归题便不再说话,只想着等会见到杜鸢溪再将事情问个清楚。

    说起来她也好奇,杜鸢溪又是怎么和花名在外的陆炼修有交情的。

    上辈子她的注意力全在侯府的一亩三分地上,对外面的事只是知道个大概,倒是让她失去了洞察先机的优势。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画舫的行进速度慢了下来,似乎停在了某处。

    沈归题下意识的想要掀开帷幔,陆炼修立刻制止。

    “再等一会,杜小姐就要来了。”

    陆炼修神色焦灼,仿佛帘子掀开后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不来还我便不能露面吗?”沈归题起了逗弄的心思,笑的意味深长。

    “那倒不是。”陆炼修强自镇定,将头偏向一边,可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多看了沈归题几眼。

    满京城人人都在传汝阳侯府的侯夫人不得汝阳侯喜爱,定是个呆板无趣的守礼妇人。

    可就这几次接触下来,陆炼修觉得他们的看法是在有失偏颇。

    沈归题的样貌虽算不上京城顶尖,但也能叫人过目不忘。

    至于这性子,陆炼修也不排斥。

    女子在外行走,能有为自己讨公道的手段实属难得。

    那些夫人小姐去绣坊挑事的事情他事后也知道了一些,越发对这个曾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侯府夫人感兴趣。

    以前经常传闻中的汝阳侯夫人是个卑微讨好全家的懦弱女子。

    可她若真是懦弱,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侯府分了家?又怎么会独自支撑起一间绣坊?更遑论帮傅玉衡收拾那些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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