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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归题下意识披上外衣就往外走。

    但紧绷的心弦,在沈归题半只脚迈出门槛后,條然松散开。

    “请太医来瞧瞧便是,无需大惊小怪。”

    她坐回到铜镜前,喊来姜茶:“梳妆。”

    姜茶和清茶大眼瞪小眼。

    清茶难为:“小姐,您不亲自过去瞧瞧?”

    沈归题只答应苏沫,不能让傅玉衡死,可没说要亲力亲为照料。

    再者,前世的傅玉衡消沉归消沉,但无性命之忧。

    沈归题答非所问:“今儿早膳是什么,我想吃葱烧羊肉烧麦了。”

    清茶也不知该喜该忧,小姐不管小侯爷了,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一时赌气?

    沈归题慢条斯理地梳洗,在晨露中用过了早膳,完善图案细节,差人送去绣坊,这才不疾不徐去往了清风阁。

    一推开门,四面墙上全是仕女图。

    画中女儿郎,坐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

    也有立于桃花树下,团风筝线……

    各式各样,一颦一笑,都是同一张脸,都是苏茉。

    桌案上还有些未完成的画,苏茉身穿凤冠嫁衣,却苦着脸。

    每一幅画,每一条笔触,都能窥见傅玉衡的用情极深。

    沈归题扫一眼,心无波澜。

    傅玉衡对苏茉的深情,是一把尖刀,反复刺穿沈归题心房。

    久而久之,伤口结痂,金刚不破。

    “他怎么样了?”

    沈归题往阁楼上走,傅玉衡宿在扶拦边,屋檐对着的方向,就是皇庭。

    清茶正欲告知太医诊过,也趁着小侯爷昏迷,喂了些羹汤。

    恰时,傅玉衡冷冽的低吼传来:“都出去!谁准你们进来的!”

    清风阁,是他独自舔舐心病的地方。

    仅有此处,睹物思人,仿佛还和茉茉朝夕相伴。

    女婢吓得哆嗦,不敢抬头直视傅玉衡那双阴鸷的眸子。

    小侯爷在府中素来没什么好脸色。

    但像今日这般,大发雷霆还是极为少见的。

    瞧着她们被傅玉衡吓得瑟瑟发抖,沈归题站了出来:“我准的。”

    沈归题莲步缓缓走进门,清冷的面容上透着疏离感:“侯爷画地为牢,打算以死明志,可惜我答应过公主殿下,得要你活着。”

    听到苏茉,傅玉衡原本阴沉如墨的眼眸,骤然有了光。

    他漂亮的手指揪紧了被子:“她还说了什么?”

    此刻的傅玉衡长发披肩,那张白净清透的脸,根本就是女娲精心打造的稀世模板。

    然而,这个男人不管是身还是心,都不属于沈归题。

    沈归题感觉不到难受,有的只是丝丝怜悯:“她说让你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傅玉衡眉头压了压,眸子低垂,哀伤不需要言语,就看得人心生怜爱。

    沈归题还记得成亲那日,傅玉衡掀开了她的红盖头,第一眼,沈归题便惊为天人。

    可是她红鸾心动,竟听傅玉衡说:“你我夫妻,互不干涉,我娶你只因礼教使然,你若想走,侯府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沈归题本以为,自己不差的。

    在适嫁之龄,也有不少京中贵胄,托媒人上门提亲。

    父亲中意的傅玉衡,犹如悬在天上的月,这般耀目的男子,方能配得上她。

    沈归题遵从礼法,对傅玉衡掏心掏肺,终究是没感化他半分。

    当下,看他只因苏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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