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蓝烟环视一圈,试图找个能上墙晾晒的地方。

    “我带回去。”梁净川说。

    蓝烟看他,“这是打印的画,没什么收藏价值。”

    “我知道。”梁净川也看她一眼,“需要晾在什么地方?”

    蓝烟思索,“木板门吧。四边多余的部分刷点糨糊水,不要暴晒,保持通风,晾干了揭下来就行。”

    梁净川点头。

    蓝烟便把整张修好的画,连同正面隔离用的潮湿皮纸一起卷起来,“找张保鲜膜过来。”

    脚步声去往厨房,片刻回来。

    可切割的保鲜膜,梁净川拉出一段比了比,留出合适长度切下来。

    保鲜膜裹好,蓝烟把画放回印有市博与缮兰斋LOGO的包装盒里。

    “工具还要吗?”蓝烟问。

    梁净川瞥一眼,“留着吧。”

    都要清洗,蓝烟便把用过的排刷、毛笔、鬃刷等,放进装着清水的大号玻璃碗中。

    正要端起来,被梁净川接了过去,“我来。”

    蓝烟没争,把剩余的针锥、镊子、手术刀、马蹄刀等危险用具,一并装入一个独立的工具袋里,最后剩下一个空的大号自封袋,可用来装清洗过的其他工具。

    蓝烟把东西挪到了餐边柜上,将餐桌清空,随后去洗手。

    岛台水槽和厨房水槽,都被主厨团队占领。

    陈泊禹的公寓是顶层复式,下面一层常用来招待朋友,或者召开临时会议,为了方便,客卫的外面还设置了一个双台盆的洗手台。

    梁净川正在那里清洗工具。

    脚步声靠近,他瞥去一眼。

    蓝烟上抬水龙头,把手伸到下方。

    梁净川目光停留在她手指上。

    问过梁晓夏,给他取这个名字,是不是因为他八字缺水,梁晓夏不很正经地回答,对啊对啊,所以你名字里全是水。

    那为什么独独只有他不能流经她,就像其他所有的水一样。

    “盯着我干嘛。”蓝烟出声,不是很友善的语气,“今天又没让你排队。”

    没有吗。

    梁净川收回目光,压低的眼睛里带一点很浅的笑。

    清理完,回到餐厅,厨师团队已开始上菜,大家陆续落座。

    有陈泊禹的饭桌一向热闹,从学生时代起,他的身边就很容易聚集起一群意气相投的朋友。

    这里面没什么刻意的经营,和他的钞能力关系也不大,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可能也算一种天赋,否则如罗珊这样的高材生,何至于能被说动,加入一个草创团队。

    吃完饭,再切蛋糕,过去许愿这一环陈泊禹总是吊儿郎当,今天却难得认真。

    蛋糕吃完,牌局、桌游这些娱乐活动也都组织起来。

    有朋友有急事要先走,想跟陈泊禹打声招呼,不见了他的人影,就叫蓝烟帮忙转告一声。

    蓝烟找了找,在玻璃门阻隔的露台上看见了陈泊禹。

    她推开玻璃门,陈泊禹正在打电话,听见了动静,回过头看了一眼。

    她无意打扰,准备撤回去,陈泊禹却向她走过来。

    电话没挂断,听见他跟对面说:“……最近忙,大哥回美国我就不送了,你帮我传达吧,祝他跟大嫂一切顺利……没赌气,没这个必要……真用不着他帮忙,您别跟他说了……好了好了,您跟爸也保重吧,按时吃饭……好,我挂了。”

    他锁定手机,在她面前停住脚步。

    蓝烟问:“你妈妈打来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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