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铺也安静下来,帘子从里面掀开:“这咋了,咋突然安静了?”结果猛地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笔直的男人,回身就朝床上踹了一脚,“滚开!”

    男人捂着腰骂骂咧咧钻出来:“疯了你!看见个小白脸就挪不动腿是吧?那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睡完了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求老子。”

    几个皮肤粗糙的女人立马围了上来,她们常年劳作,脸上毛细血管都破裂,泛着红血丝。

    “哟,小哥,新来的?也来厂里干活?”

    陈易年勉强扯出点笑意:“是,今天刚来,想跟各位打听打听厂里的情况。”

    “问我就行!”一个嗓门洪亮的女人接话,“我在这儿干了三四年了,门儿清!”

    她说话时凑得近,带着一股口臭味儿。

    陈易年不禁轻轻屏住呼吸。

    ……

    这一聊就到了后半夜,陈易年彻底和他们混熟了,还邀请着一起打牌。

    他笑着起身:“先不打了,我去洗个澡回来睡觉。”

    那几个女工还想跟出来,但也不好光明正大的,只能偷偷摸摸,正好给陈易年机会甩开她们。

    出了厂门,他径直走向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敲了敲车窗。

    温嘉淼就在里面。

    她自己的车还要停的更远一些,所以就先在他车里休息了。

    温嘉淼看见是他,解了车门。

    “你们还聊的挺久。”温嘉淼道。

    陈易年一言不发,坐上后座就开始脱衣服。

    温嘉淼被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下意识别过脸:“你怎么上来就耍流氓啊,在这你也能兽性大发?”

    “我只是换身衣服,被他们摸脏了。”陈易年声音有点闷有点委屈,拿出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他的备用衣物。

    换了身干净的衬衣,接着去解皮带。

    温嘉淼又看见不该看的了,紧紧闭眼:“怎么了,谁摸你了?”

    “也不算摸。”他利落地换上长裤,咔哒一声扣好皮带,“就是挨得近,浑身不自在,心里也膈应。”

    陈易年把换下来的脏衣服裤子装进纸袋子里,打算下车了直接扔掉。

    他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气:“幸好你没跟进去。”

    温嘉淼看他这样,觉得心酸又好笑。

    “那你都打探到什么了?”

    陈易年例举:“拖欠工资、扣身份证、收手机,不过这些是之前的行为了。我想应该是成为你们代工厂之后才收敛点,但违法的事实已经跑不掉了。”

    “怪不得会失联。”温嘉淼不由得担心起来,“万一发证小组真查到我们这家代工怎么办?我本来是想着自己先查到,将问题变得可控,谁知道他们捅的篓子居然这么大。”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发证小组如实披露。”陈易年语气严肃,“你们虽然不是主要责任方,但也不是完全没责任。”

    “我们部能有什么责任?”温嘉淼脱口而出。

    “选代工厂的时候,你们实地考察过吗?生产流程、品控标准、资质合规,这些是不是都核实清楚了?”

    陈易年看着她,语气有些硬:“既然他们生产的是你们旗下的产品,这些本该是你们提前把关的,而不是出了问题之后,再来问,我们有什么责任。”

    他看起来是真动了气,话说得直白。

    温嘉淼:“我中间有一年多的空档期,都没接触上海部的事,你冲我吼什么??”

    陈易年看她眼底泪盈盈的,连忙把人揽进怀里:“好了,没有说你的意思,我看见这些东西,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我给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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