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站在空旷的草坪上。
夜色沉沉地压下来,四周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她也不知道还要在这儿封闭多久,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忽然很想去找沈嘉彦。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手机就震了一下,结果是陈易年的消息。
他这几天一直说要见她一面,具体说什么,估计也就那点事。
她实在没精力应付他了,所以已读不回。
陈易年找不到温嘉淼还找不到徐超吗,同学群随便艾特一下,工作群又随意找找茬,保准把徐超炸出来。
结果没两下,徐超就哭笑不得发消息来:「我说老同学,我是做正经工作的,不是人形监控器,大妹子的行踪我真没法随时汇报,她是活生生的人,长了腿的,去哪儿我也拦不住啊。」
陈易年只回了一句:「帮我带句话,我很想见她。」
徐超:「行行行,话我带到哈,再说一次,刀口不要对准我客户,不要对准我客户……重要的话说三遍。」
消息发完,他正好下楼抽烟,一抬头就看见温嘉淼独自站在那儿,面对草坪与星空,心事重重。
“大妹子,你在这儿站着干啥呢,怪冷的。对了,老陈说要见你,我就带个话哈,没别的意思。”
“知道了,我尽量不让他为难你。”温嘉淼道。
徐超:“其实说实话,老陈也没做出啥实质性害我的事。”
温嘉淼幽幽道:“等他真做出来,你哭都没地方哭。”
徐超:“……”后背冒凉风,突然有点发怵。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妹子,你有斗争经验,有啥办法防这阴比的吗。”
“没办法防,只能离他远点。”
徐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人生路窄,前途昏暗,被一片阴影笼罩,那阴影的名字叫陈易年。
“那我完了,我绕不开他。”他手抖了抖,又吸一口烟,“万一你俩哪天彻底撕破脸,他不会转头拿我撒气吧?”
温嘉淼转过头,略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那我也只能祝你好运了,超哥。”
“补药啊,就当为了我,你俩也千万别闹那么难看行不行。”
·
旧金山。
沈嘉彦静静站在窗边。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接受。
温嘉淼或许,真的没那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