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淼气他不懂拒绝,又突然联想到自己。
“是不是不管是谁,当时就算换别的年轻漂亮女孩对你示好,你都不会拒绝?”
陈易年神情一怔,急切辩解:“淼淼,我只不会拒绝你。”
“至于喝酒……”他顿了顿,向她如实说。
“扶贫第一年的时候,镇上修那条盘山路出了工程事故,钱奶奶的儿子,就是那时候出了事,没多久儿媳也承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目光投向远处浓重的夜色,声音轻得像叹息。
“钱奶奶一家都在扶贫工作上很配合,最后却、明明只差一点,他们也可以过上好生活了。看着钱爷爷钱奶奶那样,我实在不忍心拒绝那杯酒,或许那杯酒,也是他们唯一能向我表达的东西了。”
刚说完,温嘉淼就一头埋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你干嘛解释的这么清楚,搞得我好像在无理取闹一样。”
陈易年环抱住她,轻轻摇头:“是我没有先向你解释,我的问题,淼淼没有无理取闹。”
“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一句,该拒绝的时候也要拒绝。”
“嗯,记住了。”陈易年听话点头。
温嘉淼总算满意,拉起他的手就往夜市方向走:“记住就好!走啦,玩儿去~”
陈易年却定在原地没动,手指微微用力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淼淼,现学现用。头有点晕,申请回去休息。”
·
温嘉淼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陈易年已经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姿态放松,呼吸轻浅。
她走过去,轻轻摘下他鼻梁上的眼镜。
手刚收回,却被他一把按住。
他并未完全醒来,半阖着眼,眼尾泛着醉意的红,手上用力,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
未等她反应,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
唇齿厮磨间,他含混低语。
“淼淼…咬我。”
她第一次见这么主动的陈易年。
早知道酒这么管用,那前几次就应该给他灌酒。
温嘉淼捧住他的脸,她对着那微启的唇,轻轻咬了一下。
“不去洗澡吗?”她问。
陈易年撑着沙发起身,眼睛看着她,带着醉意也带着认真:“好,等我洗完…你再接着咬,好不好?”
太犯规了。
主动的陈易年太犯规了。
她对这样主动的陈易年没有抵抗力。
陈易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正捧着电脑靠在床头处理工作。
专注到连他出来了都没太在意。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轻轻唤着她:“淼淼,工作我帮你做,现在可以陪陪我吗?”
温嘉淼合上电脑,顺手放床头柜上。
“上来。”
陈易年屈膝上床,自然地挨着她躺下,手臂圈着她,将人捞到自己怀里。
“是什么工作?”
“这个嘛,是政府供应商竞标的项目,你帮我可就违规啦。”
陈易年立刻了然:“确实不能帮,抱歉淼淼。”
明里暗里,他都得避嫌。
“抱什么歉?”温嘉淼失笑,“实话告诉你,我们这次多半是陪跑,可能早内定了,无所谓,我们走个形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