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可算把你带回来了。”她拍拍温嘉淼的手背,“真是个顶好的姑娘。”
温嘉淼低下头,轻轻摇了摇:“钱奶奶,我其实没那么好。”
当初也只想睡他而已,就算现在,对他的感情也没有那么纯粹。
“囡囡呀,可别妄自菲薄。”
钱奶奶认真道:“听着奶奶的话,别人喜欢你,不单是为了证明你有多好,而是你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那份好就在那儿放着,谁也瞧得见,瞧瞧奶奶我,不就是打心眼里喜欢咱们囡囡吗?咱们囡囡呀,就是顶好的姑娘!”
温嘉淼有被感动到:“钱奶奶,谢谢你。”
“那以后就常回来看看奶奶吧。”钱奶奶望着那棵老银杏树。
“就是陈主任啊,闷葫芦一个,心里头揣着事也不说,囡囡你的性子活泼,像只爱说爱笑的小喜鹊,真能跟这闷葫芦处到一块儿去吗?”
“嗯,”她迎着钱奶奶关切的目光,肯定地点点头,“处得来的。”
温嘉淼忽然想到他们一开始,他确实挺闷的,一直都是她主动,但也乐在其中。
她其实很少主动,除非特别喜欢。
这种特别喜欢的感觉只在一个人身上出现过,就是陈易年。
每次刻意弄疼他,他也不说,就默默忍着。
这么好欺负的人,温嘉淼头一次见。
钱奶奶脸上绽开笑容:“那就好,那就好啊!奶奶呀,就盼着你们俩能长长久久的。”
这时,陈易年从屋里走出来,身上的衣服裤子浸着大片水渍,略显狼狈。
他一边擦着手,一边对钱奶奶说:“钱奶奶,水池修好了,就是管子老化裂了,我换了根新的。以后再有类似情况,您叫孙子来处理就好,自己别动手了。”
钱奶奶连声应道:“好,好!真是谢谢你啊,陈主任。”
“没事儿,”他简单应道,“随手的事。”
陈易年上去洗澡了。
明天就离开麦芽镇,钱奶奶拉着温嘉淼又聊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送人进屋。
温嘉淼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
陈易年已经洗好了澡,换上舒适的睡衣,坐在椅子上安静看书。
看见他进来,起身相迎:“淼淼,都和钱奶奶聊什么了?”
温嘉淼笑得狡黠:“在聊你呢。”
“聊我什么?”
“聊你闷骚、像块木头、上了年纪还要拐带小姑娘。”
陈易年眼睫倏地一垂,耳根隐隐泛红:“淼淼……”
“逗你玩儿的呢。”温嘉淼掩面笑了,“钱奶奶说你性格太闷了,担心我以后会抛弃你,一直在帮你说好话呢。”
陈易年忽然十分认真地问她:“那淼淼以后会抛弃我吗?”
“看你表现。”
“那怎样才算表现好?有标准和条款吗?”
温嘉淼扑哧一下笑出声,调戏道:“床上多卖力。”
说完,她转身进了浴室。
他独自僵在原地,这种动不动就聊到床上的感觉,对他而言,还真有些遭不住。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终于,水声停了。
他的心口也跟着一窒,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朝床的内侧躺好。
假装入睡来掩饰那点慌乱。
身旁床垫微微下陷,一丝带着沐浴露的凉气钻进被窝。
接着,一个湿漉漉的吻印在他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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