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那你能抛弃沈嘉彦吗?”

    温嘉淼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写满了“这怎么可能?”

    那份明晃晃的诧异撞进陈易年眼里,他忽然就明白了,淼淼不会为他放弃沈嘉彦,永远不会。

    他扯了扯嘴角,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笑意里带着点苦涩:“当初是你先来找我,问我要不要谈恋爱的。先靠近的人是你,怎么现在先冷下来的也是你?”

    “……淼淼,这对我不公平。”

    温嘉淼看他逐渐变红的眼眶,有点后知后觉的怕,陈易年故意用自伤行为让她回来,该不会就为了说这几句话的吧?

    没等她细想,陈易年已经拉着她进了卧室,将她推倒在床上。

    床铺干净整洁,显然不是沈嘉彦换的,他从隔壁次卧洗漱出来就吃了早餐就出门上班了。

    是陈易年换的。

    温嘉淼意识到这点,眸子颤了颤:“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他低低重复着,忽然笑了。

    “当然是爱了。”陈易年解开她的衣扣,温热的唇顺着脖颈往下,声音喑哑地贴在耳边,“你们没戴,怎么,急着要和他有个孩子,然后抛弃我吗?”

    “……”温嘉淼瞪着他,这都注意到了,难不成还翻垃圾桶?

    反胃感顿时就涌了上来。

    “不可能的,淼淼。”陈易年语气疯得吓人,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指缝,“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就算拴在你身边当条狗,我也认了。”

    温嘉淼突然觉得自己动不了了,身体麻木,只能偏头躲开亲吻:“没人说要抛弃你。”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戴?”他没了理智,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讲不了道理。

    温嘉淼安抚着:“昨天年会,我喝多了,忘记了。”

    “我也要。”

    “要什么。”

    “要像他一样,不戴。”

    温嘉淼惊了,斩钉截铁:“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他行?告诉我。”

    “你、不要无理取闹。”温嘉淼瞪着他,“你要是敢,我们就分手。”

    “分不了。”陈易年轻吻着她手腕,“只要我不同意,就分不了。”

    “你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上海部不是对你很重要吗?你要是敢分手,我保证只要我在位一天,上海部永远也抬不起头。”

    温嘉淼眼圈一下子红了,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她湿润的眼角:“难受吗?我也很难受。”

    “我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是你逼我的,你不打算承受后果吗?”陈易年轻轻吻了上去,“做人不可以这样不负责任,温嘉淼。”

    疯了,彻底疯了。

    即便他心里有准备,却永远不及亲眼看见。

    那一刻心碎来得突然,又痛彻心扉,像是一瞬间,就能把一个人改变,甚至扭曲。

    原来把一个温柔老实的逼疯这么容易。

    温嘉淼嗓音发颤:“我要去举报你。”

    陈易年笑了,像是在笑她天真。

    “证据呢?举证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在圈内快二十年了,你想扳倒我,倒是还有一条两败俱伤的办法,我不介意给你指出来。”

    他淡淡道,一副无所谓:“实名举报我,开撕我的单位,但你要想清楚后果,比如、你们集团的股价,再或者你们的国内市场。”

    ·

    温嘉淼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脸色苍白,走进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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