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打个洞以后穿绳子,等阴干就可以用了,你要不要刻字?”
“要,但我不知道刻什么,你可以帮我写吗?”
“可以。”
最终她做出了两块香牌,看到白炬依次摆好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桌子。
“阴干要多少天啊?”
“先看明天起来会不会有大裂。”
“莫?还会裂!”崔真理大惊。
“会,如果没大裂,就在翻动七天之后,密封加入竹炭窖藏起来,这时候牌子上细微的裂缝会慢慢愈合,再每隔一段时间称重一次,根据相差的重量调整碳的比例。”
“好复杂啊...”
千万不要有大裂缝,崔真理祈祷了半天才问道:“那要多久呢?”
“也许是三个月,也许是六个月。”
崔真理有些懵:“这么久?”
“桌上后面的那几罐都要陈化,最后那一罐是我收上来的,它的主人陈了十六年。”
白炬看着她:“世界上有些东西需要时间。”
“好吧...”崔真理不知道在想什么。
“挺晚了,你要回宿舍还是就在这里睡?”
什么意思?
崔真理紧张起来,视线都不知道落哪里了。
白炬好笑道:“不是和我睡,有人虽然只有十九岁,但也不能再想这种好事了。”
原来不是,嗯?不对,谁想好事?
崔真理又羞又气,脸都涨红了:“我才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吼辣么大声做什么?”
“我没有很大声!”
她受不了了,连忙跑出屋子,但是过程中明显调整了角度,撞了下白炬。
搞偷袭。
白炬差点就伸脚了,他好笑着看着噔噔噔跑着的人,跟在后面来到客厅。
“回宿舍吗?”
“回!”
崔真理答的特别快。
不能这样,才认识没多久呢,至于为什么要答那么快,别管。
“那我送你。”
“好。”崔真理最后看了看屋子,跟着下了车库。
金元石已经被白炬打发回家了,他自己开车。
崔真理坐在副驾上问道:“香牌明天会裂吗?”
她还是在问同样的话,不过白炬没什么不耐烦:“大概率不会。”
“那就好。”
安静了一小会儿,车辆刚刚开出小区,崔真理又问道:“你明天可以拍给我看吗?”
“可以。”
又安静了一小会儿。
“后天呢?”
“也给你拍。”
再次安静了一小会儿。
“我没有行程的话可以自己来看吗?”
“可以。”
重复安静。
“我做的香牌和你做的气味有区别么?”
“有一点,但你应该闻不出来。”
崔真理笑了起来,没有再继续问。
她没有说话,白炬也没有。
崔真理头一次觉得和人相处时,保持沉默也不会觉得难受。
她不用扮演大人。
所以她一会儿看看窗外,看着景物不断后退,一会儿摸摸车里的内饰,又过一会儿看看白炬。
宿舍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