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知道保姆给她用的是什么药膏,早上醒来的时候脸上的淤青已经淡了很多。

    再加上傍晚用鸡蛋滚了一段时间,几乎已经看不到了,就连保姆都惊讶地说完全看不出她昨晚回来时的样子。

    明明都已经看不出来了,他怎么……

    向挽的胸腔一阵阵地发酸。

    “昨天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现在说她被人打的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她没察觉自己说出来的话,还是带了情绪。

    显然她这说话的语气惹席承郁不快,他摩挲向挽唇边的力道重了几分,轻笑一声,“几岁的人了。”

    车门关上,暖气包裹着向挽,渐渐驱散那股从骨头缝隙钻出来的寒意。

    车子启动离开墨园,往席公馆的方向开去。

    而席承郁一上车就开始处理公务。

    “刚刚去书房了?”

    男人清越低磁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向挽心口发紧,看向自始至终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席承郁,这句话仿佛只是他随口一问。

    应该是他下车的时候看见书房的灯亮着。

    他的书房平常都由助理在打理,从不让保姆进去,这个时间待在书房里的人只能是她。

    而她在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之后,全然忘记自己去书房的目的。

    “嗯,去找一本书,没找到想看的。”

    向挽一心牵挂着老太太的身体,靠着车窗心神不宁。

    车子朝着席公馆开去。

    向挽七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因为早年向家和席家的渊源颇深,老太太心善,将她接回席家养育。

    从小她就喜欢跟在席承郁的后面,当他的小尾巴,一口一个大哥地喊着,大多时候席承郁是不搭理她的。

    在席家,最疼爱她的人是奶奶。

    凌安城初雪来得突然,席家老太太染了风寒,感冒了。

    向挽进屋的时候,席家的人、医生和管家、佣人一群人正劝着老太太吃药,老太太死咬着牙,就是不肯开口。

    一看见向挽,老太太就像见到了救星。

    “挽挽!他们要害我!”

    “奶奶。”向挽快步走过去握住老人的手,顺势坐在床边,温柔地说:“有挽挽在谁敢害你,我一拳打倒一个。听话,我们先把药吃了,挽挽喂你吃好不好?”

    老太太委屈地红着眼,但还是听向挽的话,乖乖吃了药。

    众人松了一口气。

    还是少夫人有办法能哄得了老太太。

    站在一旁的席承郁目光如深渊般扫过向挽的笑脸。

    “好苦!”老太太的五官皱成一团。

    “良药苦口。”

    向挽又哄着老太太喝了一口水。

    看着老太太委屈的表情,向挽攥住老人的手晃了晃,“好啦,您不是说药太苦了么,我上楼之前叫人煮了糖水,少放点糖,我给您去端来好不好?”

    老太太又被她一秒哄好了。

    等她从楼下端来煮好的糖水,正准备进屋——

    “昨天的新闻可真热闹啊,不愧是席总,一出手就是大场面。”

    老太太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向挽停下脚步。

    男人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奶奶不必阴阳怪气,小心伤身。”

    “席承郁,你是不是忘了,挽挽才是你的妻子!那个江家的丫头,是席家亏欠了她,但挽挽没有欠她,更没有欠你,你要是为了她欺负挽挽,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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