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懒懒睇了她一眼,“瞧你那傻样,谁敢跟我打?”
向挽双手抱拳作揖,哄着他说:“是是是,您是总攻大人,谁敢跟你打就是找死。”
她摘下围巾坐到周羡礼身边,近距离打量他。
这部戏周羡礼演的是一个硬汉,拍戏前就把头发理成寸头。
当时他去机场,一身黑色皮衣墨镜,把现场的粉丝惊得尖叫连连,“总攻大人”四个字都快把机场给炸了。
帅归帅,可这么近看,她发现他除了额角乌青之外,嘴角也破了,看上去有点惨。
“你这戏拍得真辛苦,看这张小俊脸都伤成什么样了。”
周羡礼登时瞪了她一眼,“你这小白眼……”
他倏然住口,又狠狠瞪着她,像雷达扫描,将她从头到脚都扫描了一遍,闷闷地开口:“伤哪了?”
“什么伤哪了?”
“向挽,你要跟我装蒜是吧!”
向挽微微愣住。
周羡礼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叫她,大多时候是叫她挽挽,有点生气的时候叫她姓向的,非常生气的时候才连名带姓叫她。
她心里有点发毛,试探性地问:“你都知道什么了?”
“江淮死了。”
周羡礼气息一沉。
他在深山老林里拍戏,信号不好,为了沉浸式地拍戏,他经常不带手机在身上,也没有上网。
直到白天听到剧组的演员提到江淮去世了。
说起来江家和周家有些渊源,他便随口叫人查了一下,不查不知道,知道之后他立刻离开剧组,马不停蹄跑回来给她撑腰!
原来是在生气。
向挽刚还嬉皮笑脸,这会儿彻底挂不住,伸手碰了碰周羡礼的胳膊,“羡哥,您息怒。”
周羡礼甩开她的手,“你别给我来这一套,问你伤哪了!”
“都是你不方便看的地方,已经都好了,真的,你没看到我前几天还能去报导新闻吗?活蹦乱跳的。”
为了证明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好,向挽站起身来准备蹦跶两下。
周羡礼扯住她的胳膊把人拉回到沙发坐下,可立马又松开手,靠着沙发背,转头看着另一边生闷气。
之前他给她安排了保镖,是她非要接现在的工作,搞什么暗访,带着保镖不方便又都遣送回到他身边。
要是有保镖在,哪能让那些垃圾伤她半分。
这就算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连说一声都没有,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发小放在眼里了!
向挽知道周羡礼真的生气了,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我的耳朵还没完全康复,耳膜穿孔导致间歇性耳鸣。”
周羡礼猛地转过头来,“哪边耳朵?”
向挽将右耳转过去,煞有介事地说:“医生叮嘱我要保持好心情,不能生闷气,也不能看着别人生闷气。”
周羡礼皱眉,“你胡诌的吧。”
“你爱信不信。”
周羡礼啧了声,抬起手就想往她的脑门上拍,可一想到她的耳朵还受伤着,最后这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周羡礼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电话里,是保镖恭敬的声音:“羡哥,席承郁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