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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她握笔的姿势变了。

    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挥毫泼墨,那此刻,她手中握着的便是一柄审判万邪的利剑!

    笔尖饱蘸金墨,重重点在符纸之上!

    这一次的笔触不再飘逸,而是充满了雷霆万钧的霸道威严!

    每一笔都仿佛裹挟着天地之威!

    每一划都似乎引动了风雷之声!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整张符纸嗡的一声发出一阵轻鸣!

    一道微不可见的紫色电弧,在金色的符文之上骤然闪过,随即隐没不见。

    紫雷破邪符成!

    此符可引九天紫雷之气,专破天下一切阴诡邪祟!

    夏清鸢看着桌案上那一张流光内敛,一张紫气暗藏的符纸,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漠然。

    夏扶摇,你倒是为你自己,准备好了一个不错的断头台。

    次日,辰时。

    凤仪宫,

    正殿通往内殿的珠帘高高卷起,所有人都能毫无阻碍地看到里面景象。

    明黄色的凤榻上,皇后正双目紧闭地躺着,她脸色惨白,眉头紧锁,眼眶乌青,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高位之上,太后与皇帝并排而坐,神色各异。

    太后手捻佛珠,目光沉沉地盯着凤榻上的皇后,看不出喜怒。

    而皇帝则面沉如水,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凤榻两侧,大夏朝的皇子公主们,按照长幼尊卑,分列侍立。

    他们个个锦衣华服,此刻却都收起了平日的骄纵,垂手肃立,噤若寒蝉。

    整个内殿,除了皇后压抑的呼吸声,再无半点杂音。

    而殿中最忙碌,也是唯一能在凤榻边自由走动的,莫过于夏扶摇。

    她一会儿用浸湿的软帕,轻柔地擦拭着皇后额头的虚汗。

    一会儿又端来参汤,用银匙小心地撬开皇后的嘴唇,试图喂进去一点。

    “皇祖母,父皇,母后昨夜又受了惊,半宿都没睡安稳,精神头不大好。”她走到太后和皇帝面前,福身行礼。

    太后睁开眼,看着她憔悴的小脸,眼中流露出一抹赞许,“难为你了,真是个好孩子,皇后能有你这么个孝顺女儿,是她的福气。”

    周围的皇子公主们闻言,也纷纷附和,“是啊,扶摇妹妹这几日衣不解带地伺候母后,我们都看在眼里。”

    “若不是扶摇姐姐,母后还不知要被折磨成什么样。”

    赞扬声中,夏扶摇谦卑地低下头,眼眶微红:“这都是儿臣该做的,只要母后能好起来,儿臣做什么都愿意。”

    一时间,殿内母慈女孝,兄友妹恭,气氛好不和睦!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通报,“昭华公主到!”

    刹那间,殿内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了殿门方向。

    只见夏清鸢身着素色道袍,孤身一人,缓步踏入。

    她与这满殿的富丽堂皇,锦衣玉食,显得格格不入。

    就在她踏入内殿的一瞬间。

    “啊!”凤榻上,原本还算安静的皇后,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她双手猛地抱住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惨白,“头,我的头好痛!”

    “母后!”夏扶摇反应最快,她惊呼一声,立刻扑到皇后身边。

    “母后!您怎么了?您别吓儿臣啊!”她一边急切地呼喊,一边抬起头看向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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