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部族人去向。
第二日,士兵浑身发颤地闯进来,声音带着哭腔禀报:“祭祖地……祭祖地发现咱们和其他部落的尸首!死状明显是有人故意嫁祸,可翻遍了都没有阿兰部人!”哈蒙德猛地拍案,桌上的酒壶“哐当”撞翻,怒火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胸口:“祭祖地今年该阿兰部看管!他们难辞其咎!”
大祭祖落幕时,各部落首领齐刷刷跪在图腾前,声线铿锵地宣誓永不背叛草原。图腾上的神雕振翅欲飞,下方悬挂的羽翼、狼牙在风里轻晃,映着每个人眼底的虔诚。唯有哈蒙德下跪时,指节攥得发白,眼神如淬了毒的刀,狠狠扫过身旁的首领们,心底的念头像烧得噼啪响的柴火:“图腾神在上,我定要揪出凶手,让他们拿血来偿!”
祭祀的余烟还没散,哈蒙德就攥着拳头召集议事。帐内的羊油灯晃得人影乱颤,烟味混着汗味,压得人喘不过气。藏拉最先按捺不住,拍着大腿喊,声音里满是悲愤:“我们部落的族人死得太惨了!脖颈发黑,分明是中了毒针!”其他首领立刻炸开了锅,有的拍着桌子骂,有的红着眼眶叹气,连声道族里人都吓得不敢出门,连牛羊都丢了好几头。
哈蒙德咬着牙,把“阿兰部布料”“祭祖地尸体”这些攥得发热的线索全摆了出来。藏拉看着他紧绷的脸,突然冷笑一声,身子往前倾,字字戳心:“你派去阿兰部的内鬼?那是我德萨部早年安在你这儿的人,传的消息啊,一半是假的。”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哈蒙德头顶,他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指节捏得发白,“砰”地一声拍碎了桌角,木屑溅到脸上都没察觉:“藏拉!你竟敢在我天元部安插卧底!你找死!”
争吵声震得帐篷都在抖,帐外突然传来密密麻麻的马蹄声——阿兰部的士兵举着刀,刀刃映着日光晃眼;天元部的人也亮了剑,剑尖指着对面的胸膛。两队人在草原上对峙,连风都带着杀气,空气都要被刀光剑影割破。而远处的山坡上,苏丹落藏在草丛里,指尖摩挲着袖角,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第二枚棋子,很快就要跳出来了。”
最后这四天,苏梓玉总觉得苏丹落不对劲。前几日他趁自己做饭时偷偷溜出去,回来时衣服上沾着陌生的草屑,眼神还躲躲闪闪,问他去哪了,只含糊说“随便逛逛”。她心里发慌,手心全是汗,悄悄把让人犯困的药藏进袖口,又攥紧了淬了毒的暗器,咬着牙决定:一定要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在瞒什么。
第四天清晨,苏梓玉假装拎着水桶去做饭,刚转身就惊得停住脚步——帐篷里的铺盖还乱着,苏丹落竟没了踪影!她心一紧,脚步都发飘,拔腿就往橡树林跑,远远看见个小黑点在树枝间飞窜,那身法、那轮廓,分明是苏丹落!可她刚追出几步,那小黑点“唰”地一下,突然就消失在丛林里,连片叶子落地的声音都没留下。
此时,苏丹落的眼神突然变了——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体内的【阿疯】已经占了上风。他攥着树枝,鼻尖动了动就察觉出被跟踪,运起功法瞬间隐在树影里,眼底闪着狠光:“今日,该拿到第二枚棋子了。”
十多天前的画面突然闪过——那时是苏丹落【雅雅】,他易容成阿兰部人的模样,猫着腰摸进帐篷偷了成年男性的衣服,又举着刀冲进天元部营地厮杀。他故意往哈蒙德的刀下凑,让那把弯刀狠狠割破阿兰部服饰的衣角,就是要把部落矛盾烧得更旺。而他蹲在树上观察时,一眼就盯住了阿兰部的蒙阿拉——那个和苏梓玉一样,眼底藏着惊人才华的女孩。
苏丹落【阿疯】踩着草叶往阿兰部跑,还没到就听见震天的打斗声,兵器碰撞的“叮叮当当”声、嘶吼声混在一起,连地面都在轻微震动。他像只猎豹似的趴在树上,一眼就看见阿兰部首领阿兰茶椰被六位首领围在中间:哈蒙德躲在后面喊,另外五个首领举着刀往阿兰茶椰身上砍。可阿兰茶椰是大天位中阶,哈蒙德刚从初阶勉强晋到中阶,就算加上其他五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