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眼瞳骤然翻红——苏丹落【阿狂】接管了身体,腰间软鞭无声滑出,鞭梢毒刺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每一节鞭骨都绷得发紧。他从行囊里摸出易容膏,三两下将面容改成阿兰部士兵的模样,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折向废弃的帐篷区。

    残垣断壁间还留着厮杀的痕迹,几只秃鹫正啄食着未清理的骸骨,见他靠近,竟被周身的杀意惊得扑棱着翅膀四散飞逃。苏丹落【阿狂】冷笑一声,摸出袖中“断魂散”,指腹碾过灰白色粉末,苏丹落【荆】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留一个知情人,都是后患,别让他们活着见到南方的太阳。”

    第一个目标是阿兰部的老账房。老人躲在坍塌的粮囤后,怀里紧紧抱着记载部落物资的账本,听见脚步声先是瑟缩了一下,待看清“士兵”腰间的软鞭,突然浑身一颤——前些日子部落乱局初现时,他曾在集市见过一个穿阿兰部胡服的“商人”,对方腰间就挂着同款软鞭,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商人怎会带这般凌厉的兵器;后来又撞见一个“士兵”在粮囤外鬼祟张望,那软鞭穗子上的冰蚕丝光泽,和眼前这根一模一样。老人枯瘦的手瞬间攥紧账本,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恐惧:“是你!你根本不是阿兰部的人!部落相残、首领遇害,都是你搞的鬼!”

    苏丹落【阿狂】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狠戾取代——倒没想到这老头观察得这么细。他没废话,软鞭如毒蛇般缠上老人的脖颈,手腕猛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老人的挣扎瞬间僵住,头歪向一边没了气息。他夺过账本翻了两页,确认没有提及血玉簪和《阿蒙诀》,随手丢进旁边的火堆——火焰舔舐着纸页,将阿兰部最后的印记烧得只剩灰烬。

    接着是曾给阿兰兰后天送过草药的巫医。老巫医躲在山洞里,正用草药涂抹手臂上的刀伤,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看到“士兵”的瞬间,眼里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你是……那天救走蒙阿拉的人!我记得你身上的气息,还有你甩鞭的姿势!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苏丹落【阿狂】一步步逼近,指尖弹出三枚毒针,精准射中巫医的四肢,针尖的“腐骨散”瞬间发作。老巫医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口吐黑血时还在嘶吼:“你不得好死!蒙阿拉早晚会知道真相,为我们报仇的!”苏丹落【阿狂】嫌他聒噪,一鞭甩在他心口,看着人没了动静,才将尸体拖进洞深处,用石块封死洞口——连苍蝇都别想飞出来。

    最后是两个幸存的阿兰部少年。他们躲在马棚的草料堆里,大气不敢出,可苏丹落【阿狂】大天位后阶的内力早已捕捉到草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他掀开草料,看着两个缩成一团、浑身发抖的少年,眼瞳里没有丝毫温度。一手扣住一个少年的脖颈,指骨发力的瞬间,只听两声脆响,少年的身体软了下去。他盯着手上溅到的血渍,眉峰皱起,语气里满是嫌恶:“脏东西,污了我的衣服。”

    短短半个时辰,阿兰部最后的知情人尽数殒命。苏丹落【阿狂】快步走到河边,洗掉手上的血污,换上干净的胡服,又卸下易容——皮肤恢复原本的模样,眼瞳也从赤红转回墨黑。等他赶回马车旁时,嘴角已重新勾起温柔的笑意,仿佛刚才那场屠杀从未发生。

    “姐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蒙阿拉正探头往外望,见他回来,立刻露出笑容。苏丹落【雅雅】爬上马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自然地解释:“路上遇到几只挡路的野狼,费了点功夫才赶跑。咱们快走吧,再晚些到了山里,怕夜间有强盗土匪,不安全。”

    马车重新启动,车轮碾过山路,将漠北的血色与罪恶尽数留在身后。蒙阿拉靠在车窗边,望着渐渐远去的草原,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苏梓玉坐在一旁,鼻尖动了动——总觉得“姐姐”身上除了泥草香,还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可看着对方温柔的笑容,她又把这丝疑惑压回了心底。

    只有苏丹落自己知道,漠北的风再也带不走任何秘密。阿兰部已彻底从世上消失,从今往后,没人能揭穿他的谎言,没人能阻止他掌控蒙阿拉、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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