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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凶悍的药力硬生生挤出那么一丝丝微弱的灵力!

    这【腐骨续命散】,真不是白叫的!

    先是用霸道药力“烂掉”旧伤旧病,再用一种古怪的生机“续上”新命,哪怕这新命里也带着毒!

    这哪儿是吃药疗伤啊?

    这分明是把自己扔进地狱熔炉里,把身子骨打碎了重炼!

    林夜死咬着牙关,牙龈都渗出血来,混着嘴角淌出的黑血。

    意识在剧痛的海浪里沉沉浮浮,每一次都感觉要被彻底吞没,

    又被那“不能死”的念头死死地拽回来一点。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经历一场大劫难,一场在绝境里重塑自身的蜕变。

    旧的血肉在剧毒下消融,新的血肉在无边痛苦中挣扎着长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一眨眼,又像是熬了一辈子。

    当那海啸般的剧痛终于稍稍退下去一点,

    林夜早就像一滩烂泥般瘫在那儿,连动动手指尖的力气都没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每一下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和药味儿。

    身体还是疼得骨头缝都发酸,筋脉、骨头、内脏都像是被人拆开又硬装回去。

    但那种快要咽气的绝望感,真真切切地散了不少。

    心口在一下下有力地跳着,血重新流了起来,尽管那血还是黑得诡异。

    他还活着。

    虽然活得像刚从十八层地狱里爬上来,但总归是活下来了。

    阴影里,药尘一直像个鬼似的静静看着。

    他那双混浊的老眼,这会儿亮得吓人,

    死死盯着林夜身上渗出的黑血,还有身体那些细微的变化。

    等林夜的意识稍微聚拢一点,药尘那沙哑的、带着点玩味和探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啧啧,先天禁忌体……对毒这玩意儿,抗性确实有点门道。”

    他慢悠悠地说,语气里有几分了然,也有点意外。

    “普通人要是吞了老夫这‘腐骨续命散’,就算能吊住半口气,

    这会儿也早该神志不清,变成只会嚎叫的废物了。

    你小子不光清醒得很,这身子骨吸收转化药力的本事,也比老夫预想的强得多啊。”

    他往前挪了两步,枯树枝似的手指头敲了敲下巴颏,那眼神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宝贝:

    “墨尘远那老狗,倒是给老夫送了份‘好礼’上门。

    先天禁忌体……再加上那块古怪的噬魂魔戒……有意思,真有意思。”

    林夜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向药尘。

    这会儿他依旧破烂不堪,修为也跌到了炼气三层的最低谷,

    可那双眼睛里,那点叫“希望”的火苗又烧了起来——哪怕这点希望,

    是跟眼前这毒老虎做交易、饮鸩止渴换来的。

    他知道,暂时是死不了了。

    但也更清楚,从吞下那颗毒丹开始,

    他就已经落进了这个神秘莫测、心狠手辣的毒医手里。

    以后是变成他试药的小白鼠,还是能借他的手去报仇?

    林夜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条“烂命”,眼下算是保住了。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这老毒物药尘,还有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毒瘴谷。

    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声音还是又哑又难听,却多了股韧劲儿:

    “血瘴潭……晚辈愿意去。”

    他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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