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闷,七天后心脉自个儿就断了。

    可它结的草籽,是炼【破妄丹】的添头,能短时间看破幻术妖法。”

    林夜哆嗦着手接住药丸吞下,一股清凉感流进心窝,那要命的攥痛才稍稍松开。

    他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冷汗都湿透了。

    这哪是教学?

    分明是拿他当药罐子,生试!

    “记岔一种草,下一次要的命就是你的。”

    药尘的话像淬了冰的针。

    “在这鬼地方,毒物是药,药也是毒物。

    分不清?

    那就给它们当花肥吧。”

    林夜把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硬是把每一次撕心裂肺的痛楚,

    每一种毒物的模样、气味、毒性,甚至那点解药的门道,都死死刻进骨头里。

    怕没用,只有把这怕变成记性,才能活。

    这就是【百草毒经·残卷】的路数——用肉身当纸,拿小命当墨来写。

    几天折腾下来,林夜的身子被毒素反复冲刷,又被药丸子硬吊着,

    肉眼可见地虚了下去,可他那双眼睛却像淬了火的寒星,越来越亮。

    那诡异的【先天禁忌体】也被勾得蠢蠢欲动,体内沉寂的黑血偶尔渗出丝丝缕缕,

    悄没声儿地中和掉些毒性,一次次把他从鬼门关边拽回来。

    药尘看在眼里,枯瘦的嘴角偶尔扯一下,也不知是满意还是别的什么。

    毒草认得差不多了,该练点真东西了。

    药尘把林夜带到一片毒瘴稍微淡点、但灵气也稀薄得像掺水的山壁底下。

    “这儿的‘气’,比咱那洞门口干净点,也强不到哪儿去。”

    药尘指了指四周飘荡的淡灰色雾气。

    “从今儿起,你就拿这玩意儿练气。”

    “用瘴气练气?”

    林夜懵了。

    瘴气里都是毒,吸进去伤肺毁脉,怎么练?

    “寻常法子自然找死!”

    药尘嗤笑一声。

    “但老夫有【毒瘴吐纳法】。

    这法子能从那毒雾里,硬生生剥出那么一丝丝灵气来吸。

    慢得要命,炼化的时候跟吞玻璃碴子似的,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一个炼气期的小虾米,想喘气儿,就得喝这‘毒奶’。”

    药尘简单演示了那古怪的吐纳节奏。

    跟寻常法子天差地别,吸进去的瘴气要在丹田里用特殊的劲道把毒素逼到角落,

    再小心翼翼地引着那点被毒裹着的可怜灵气,送入经脉。

    林夜照着试。

    灰扑扑的瘴气一入喉,喉咙和肺管子立刻火烧火燎地疼,像灌进了滚烫的沙砾。

    他强忍着,催动法门想把毒和灵气分开。

    哪那么容易!

    那毒气跟牛皮糖似的死死黏着那点灵气。

    林夜拼了老命,才勉强剥出一缕比头发丝还细、

    还裹着灰蒙蒙杂质的灵气,哆哆嗦嗦地往手臂经脉里引。

    刚进去,剧痛又炸开了!

    那杂质像无数细小的刀片,刮着他本就千疮百孔的经脉,火辣辣地疼。

    “噗……”

    林夜一口浊血喷出,脸色惨白。

    就这一丝,差点把他心神耗干,还疼得钻心。

    “慢!苦!

    这就是【毒瘴吐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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