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手指,“第一,尽快拿出实实在在的成果。不是样品,是真金白银的开采收益,是矿脉储量的权威报告。第二,把你的‘远行游记’框架搭起来,尽快脱离宗门体系,成为一个独立的合作方。”

    陆远心头一震。严明也知道“远行游记”?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严明淡淡道:“苏长老跟我提过。她说,青木宗这潭水,需要活水来搅动。我觉得...她说得对。”

    他转身准备离开,又停下脚步:“对了,北麓那个废矿,阴煞裂隙复苏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三天后,我会带人去重新封印。在那之前...让你的人离远点。”

    说完,他大步离去,玄色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陆远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张大山走过来,欲言又止。

    “收拾吧。”陆远终于开口,声音有些疲惫,“另外,大山,从明天开始,你把手头的工作交接一下,准备接手‘远行游记’青木镇分号的筹备。”

    “陆先生,您...”

    “我要去一趟金石门。”陆远望向北方,“有些事,必须亲自谈。”

    “什么时候走?”

    “明天。”陆远转身,走向管理处,“今晚,我要见一个人。”

    “谁?”

    “刘安。”陆远的声音很轻,“在他被废去修为、逐出宗门之前。”

    戌时末,执法堂地牢。

    这里比想象中干净,但也更压抑。长长的石道两侧是一间间铁栅牢房,每间牢房里只有一张石床、一个便桶。墙壁上嵌着发光的萤石,光线惨白,照得人脸色发青。

    刘安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他蜷缩在石床上,背对着牢门,一动不动,像一具尸体。

    牢门打开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颤。

    陆远走进牢房,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食盒是普通的竹编,里面装着两样小菜、一碗米饭、一壶酒。

    “刘管事。”他开口。

    刘安缓缓转过身。才几天时间,他已经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颧骨突出,头发白了大半。看到陆远,他眼中先是一丝茫然,然后是恐惧,最后变成了麻木。

    “陆...陆远?”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是来送你一程。”陆远将食盒放在石床上,“明天执法堂会来执行门规,废去修为,逐出宗门。之后...你就自生自灭了。”

    刘安盯着食盒,忽然笑了,笑声凄厉:“废去修为...哈哈...我炼气六层,练了三十年,三十年啊!现在说废就废...陆远,你满意了?你赢了!”

    “我没什么满意的。”陆**静地说,“李二死了,小三子死了,王癞子也死了。死了三个人,毁了几个家庭,就为了一些灵石,一些权柄。你觉得这算赢吗?”

    刘安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低下头,肩膀开始颤抖。

    “这壶酒里没毒。”陆远在石床边的木凳上坐下,“菜也是干净的。吃吧,最后一顿了。”

    刘安没动。良久,他才喃喃道:“我娘...她怎么办?她有寒髓症,每个月要吃烈阳草...没了我的俸禄,她活不过三个月...”

    “翠云临走前,我给了她十两银子和一封推荐信,让她去临江镇投奔我的故人。”陆远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人把你母亲也送过去。翠云会照顾她,活命没问题,但烈阳草...恐怕供不起了。”

    刘安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光彩:“你...你肯帮我?”

    “我不是帮你,是帮一个无辜的老人。”陆远看着他,“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都这样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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