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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机晃晃悠悠飞到山前,夏问荆感觉不对劲:“这片区域我扫过了呀,师兄没看过吗?按照网格计划他现在应该扫山后的这片区域了!”“唉!你这个师兄啊,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考上研究生的。”
钟磊叹了口气,拿起对讲机通知张宵伟调整无人机的作业区域。
张宵伟答应得挺好,无人机也迅速拉高,只不过没飞多远就出问题了。
这大山里没有通信基站,无人机只靠卫星定位导航和5.8GHZ的通信链路来操控,在山前飞行没问题,往山后飞时就会被山顶阻挡信号,导致数据传输中断。
张宵伟一遍遍地调整,图传数据时断时续,无人机的飞行姿态就变得很不稳定。
夏问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他提了简单的解决办法:“师兄,你把无人机的遥控器放到吊篮里,用索道送上来,我在山顶可以操控。”
张宵伟一听就想歪了,心说怪不得你小子不辞辛苦住到山上去,原来打的是抢我功劳的主意!
他嘴犟说自己可以操控,在山下又坚持了一会儿,直到钟磊都看不下去了,命令他把遥控器送上来,要不然今天又没法交差了。
张宵伟黑着脸答应了要送上来,但实际上他一咬牙一跺脚,决定亲自爬到山上来。
山没多高,只是比较陡峭,自从麦娜在沿途打上岩钉拴了安全绳,爬起来已经没那么艰难了,饶是如此,张宵伟依然耗费了大量时间。
山顶众人没有精力等他,已经重新开始挖掘探槽和研究分层结构了。
张宵伟气喘吁吁地上来后,一屁股坐在那里叫唤:“水,给我拿瓶水来,受不了了……”
现场没人搭理他,只有夏问荆抹不开面子,放下手里的活跑回帐篷取水来。他好意提醒道:“少喝点,身体会受不了的。”
高海拔的山顶氧气稀薄,突然大量饮水容易引发高原反应。
可张宵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他是心疼这点水,生气得一饮而尽,然后嘟囔了句:“这水还是我给你们运上来的呢,我喝一瓶怎么了?”
夏问荆也懒得跟他费口舌了,跑回探槽那边继续敲石头,把风炮机起出来的大块岩石修理成矿物标志明显的小块样品,方便运下山、邮寄回北京。
张宵伟休息够了,见没人理自己就跑到另一边去操控无人机执行任务。山顶的信号好,他一口气飞了2个小时,直到第一块电池耗尽。
现在出现了一个难题,他刚才嫌重没把备用电池带上来,现在只能请唯一留在山下的库杜斯帮忙开动索道送电池了。他看不起这个山里的牧民,拉不下脸来求人,就又去找夏问荆代劳传话。
槽探那边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刻,大家已经从山顶向下挖了两米多深了,依然没有找到矿脉。
麦娜看着五米长、半米宽、一人多深的大窟窿,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认为他们已经违背了诺言,也超出了正常的勘探的标准。
她又一次跺着脚勒令停工,并且警告钟磊激怒了村里人她可不负责。
正好蓄电池的电量不足,风炮机已经干不动了,钟磊便让大家休息一下,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那条探槽静静躺在陡峭的山坡上,像一道难看的疤痕,无声地考验着大家的耐心,疲惫与焦灼爬上了每个人的眉梢。
张宵伟就是这时候过来的,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小夏,你拿着对讲机过来一下。”
夏问荆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耐烦,帮忙联系了库杜斯送电池。
钟磊听到了对讲机里的对话,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小张,你过来一下。”
张宵伟愣了愣:“我没有摸鱼,已经很努力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