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日子,虽然科研工作辛苦,但他受到的是尊重和认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而在这个修仙世界,仅仅因为没有灵根,他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连最基本的尊严都得不到。

    “我……绝不……”刘远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而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屈的倔强。

    “好!好一个绝不!”赵昊被彻底激怒了,他抬起脚,准备再次狠狠地踩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严厉的声音突然传来:“住手!赵昊,你在干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管事正快步从药园门口走来,脸上带着怒容。他刚才在药园的另一端巡查,听到这边的动静,便赶了过来。

    赵昊看到张管事,脸上的嚣张顿时收敛了几分,但脚下的力道却没有立刻松开。“张管事,我只是在教训一个不懂规矩的杂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教训杂役?”张管事走到近前,看到刘远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有周围围观的杂役,脸色更加阴沉了,“宗门有规定,禁止内门弟子无故欺凌外门弟子和杂役!你身为李长老的亲传弟子,竟然知法犯法,难道你不怕被宗门惩罚吗?”

    赵昊心中咯噔一下,他虽然嚣张,但也知道宗门的规矩。若是事情闹大了,传到李慕然长老或者掌门的耳朵里,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他狠狠地瞪了刘远一眼,像是在说“你给我等着”,然后才缓缓挪开了脚。

    “张管事,我只是一时失手,不是故意的。”赵昊敷衍道,“既然您来了,那我就不跟这个废物计较了。”

    说完,他又恶狠狠地瞪了刘远一眼,带着王浩和李强,转身扬长而去。临走前,王浩还回头对着刘远做了一个鬼脸,嘴里骂了一句“废物”。

    张管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赵昊的背景,李慕然长老虽然不常管事儿,但对自己的亲传弟子还是很护短的。他一个小小的药园管事,根本得罪不起。

    他转过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刘远,眼神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丝不耐烦:“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起来干活!药园的灵草要是耽误了,我唯你是问!”

    说完,张管事也不再管他,转身离去了。

    刘远躺在地上,挣扎了许久,才勉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的胸口剧痛难忍,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后背和身上的其他地方也都是伤痕。他看着赵昊等人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不甘。

    为什么?仅仅因为没有灵根,他就要遭受这样的待遇?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不公?

    他慢慢爬起来,扶着旁边的灵草架子,一步一步地挪到自己的木瓢旁边。他捡起木瓢,看着里面剩下的半瓢水,水中倒映出自己狼狈不堪的身影——衣衫破烂,浑身是血,脸上满是泪痕和泥土。

    这一刻,他心中的那丝关于重新检测灵根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就算他真的能参加预选赛,又能怎么样?他只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根本不可能打过那些引气境的修士,只会在众人面前再次受尽羞辱。

    “无灵根……无灵根……”他反复默念着这三个字,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继续给灵草浇水。每走一步,胸口的剧痛都让他几乎晕厥,可他却不敢停下。他知道,只要他一停下,张管事的鞭子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夕阳西下,药园里的杂役们都陆续收工了,只有刘远还在默默地劳作。他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显得孤独而凄凉。

    夜幕降临,刘远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木屋。他没有点灯,只是默默地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顶。

    胸口的疼痛依旧剧烈,心中的屈辱和仇恨更是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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