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染红了周围的碎石和杂草,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铁齿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它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蹄子疯狂地踩踏,将周围的碎石踢得乱飞,不少碎石砸在刘远的身上,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刘远不敢有丝毫停留,连滚带爬地朝着山坡下跑去。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膝盖和手掌的血越流越多,后背的内伤也再次复发,疼得他几乎晕厥。可他不敢停下,只要稍微慢一点,就会被愤怒的野猪追上,难逃一死。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听不到野猪的嘶吼声,再也感觉不到身后的威胁,才筋疲力尽地瘫倒在一片草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浑身湿透,既有雨水,也有汗水和血水。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内伤,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出的痰液中还带着血丝。体力已经彻底透支,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中渐渐放晴的太阳,眼神空洞。

    他回头望了一眼山坡的方向,再也看不到野猪的身影,只有那片被鲜血染红的碎石,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刚才那一幕,真是生死一线。

    如果他刚才慢了一秒,如果他没有看到那块尖锐的岩石,如果他的反应稍微迟钝一点,现在已经成了野猪的腹中之食,连骨头都剩不下。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还未散去,一阵剧烈的虚弱感便袭来。他的伤口还在流血,体力消耗殆尽,虽然刚才吃了些野果,喝了些溪水,却远远不足以弥补身体的损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不断下降,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扭曲。

    “难道……我还是逃不过一死吗?”

    刘远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像灌了铅一样,难以睁开。他的脑海里开始出现幻觉,一会儿是青岚宗的山门,一会儿是李慕然长老绝情的眼神,一会儿是赵昊和林清雪的嘲讽,一会儿又是王小六那句偷偷的安慰:“刘远哥,你别听他们的,你已经很努力了。”

    还有那本藏在行囊里的《纳元诀》,那是他三年苦熬的见证,是他对修仙之路最后的执念。他想起了无数个深夜,他在药园的角落里,借着微弱的月光,一遍遍背诵《纳元诀》的经文,尝试着引气入体,哪怕一次次失败,也从未放弃。

    “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证明自己……”

    强烈的不甘和求生欲在他的脑海中交织,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出,疼痛让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片荒野中,不想让那些羞辱过他的人得意洋洋,不想让自己三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那一刻,他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

    那股灼热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顺着他的经脉蔓延至全身。起初只是微弱的温热,可转眼间,就变得滚烫,像是揣了一块烧红的烙铁,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那是他穿越时戴在脖子上的一枚黑色玉佩,质地坚硬,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三年来,他一直把这枚玉佩当成纪念品戴在身上,从未想过它会有什么异常。在青岚宗的三年里,他无数次抚摸过这枚玉佩,感受过它的冰凉,却从未有过今日这样的灼热。

    此刻,这枚黑色玉佩正在散发着灼热的温度,上面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闪烁着微弱的金光,像一颗颗小星星,在黑暗中格外耀眼。一股暖流从玉佩中涌出,顺着他的经脉流淌,所到之处,伤口的疼痛都在快速缓解,身体的虚弱感也在逐渐消失。

    刘远的精神一振,意识清醒了几分。他惊讶地看着胸前的玉佩,不明白这枚普通的玉佩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这股暖流温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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