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赵大成、孙富贵押上来!”

    两名亲兵应声上前,将早已控制住的赵、孙二人押至台前。赵大成面色惨白,扑通跪地:“苏大人,饶命啊!属下一时糊涂,求大人看在李鸿章大人的面子上,给属下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鸿章大人的面子?”我厉声喝道,“你克扣士兵血汗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们驻守海疆的辛苦?你吃空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国家海防的安危?今日若饶了你,如何服众?如何整肃军纪?”

    我抬手示意:“按条例,革去二人官职,鞭刑四十,押往军牢,听候发落!”

    亲兵们当即执行,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让台下官兵无不凛然。王德彪站在队列中,眼中闪过一丝震动,悄悄挺直了腰板;李明等新兵更是神色肃穆,握紧了拳头。可谁也没料到,这二人竟是保守派安插在军中的棋子,此事刚过三日,京城便传来密报——丁汝昌联合几名安徽籍旧部,联名上书弹劾我“擅杀立威、排挤旧臣”,恳请慈禧收回我“临机决断”之权。翁彦在京心急如焚,连夜派人送信,字里行间满是担忧:“保守派借赵、孙二人之事大做文章,称大人‘目无上官、独断专行’,朝堂之上争议颇大,还望大人早做准备。”

    我将密信捏在手中,指节泛白。这群人只顾派系私利,全然不顾海防大局,若让他们得逞,整军大业必将功亏一篑。当下便让陈墨整理赵、孙二人贪腐的铁证,又让青禾汇总士兵联名感谢信,加急送往京城交予翁彦,同时严令全军:“弹劾之事与尔等无关,只管专心训练,待他日打胜仗,便是最好的辩解!”

    整军的日子,日夜操劳。我常常在舰桥研究战术到深夜,桌上的烛火燃尽了一支又一支,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记录着双舰队协同的每一个细节。有时专注起来,竟忘了时辰,直到青禾轻轻推门而入,端来温热的饭菜和一碗安神汤。

    “大人,已经三更了,快趁热吃点东西吧。”青禾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她将饭菜放在桌上,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盒,“沈兰妹妹按军医的方子,用枸杞、菊花和冰片做了护眼药膏,大人熬夜看地图,眼睛定是累了,敷上能缓解些。”

    我心中一暖,放下手中的笔,接过药膏。瓷盒触手微凉,膏体带着淡淡的药香。青禾见我依从,脸上露出一丝浅笑,转身开始整理桌上的训练日志和条例文件。她将每份资料都按舰艇、兵种分类归档,字迹工整地贴上标签,连陈墨送来的舰艇技术参数与训练反馈,也被她汇总成册,条理清晰,让我查阅起来事半功倍。

    “辛苦你了。”我轻声道。

    青禾手上动作一顿,脸颊微红:“大人为了整军备战,日夜操劳,才是真的辛苦。青禾能做的,不过是些分内之事。”

    沈兰也时常过来,有时会带来新熬制的汤药,有时会趁着我休息的间隙,请教一些战场急救的注意事项。她性子爽朗,做事麻利,短短几日,便将医护队的各项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还主动向我提议,在全军普及基础急救知识,我当即应允。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信号系统统一训练进入关键阶段时,意外突然发生。那日清晨,负责保管新信号旗和培训手册的水兵匆匆来报:“大人,不好了!昨夜库房遭人潜入,半数信号旗被割破,培训手册也丢了十几本!”

    我心头一沉,立刻随水兵赶往库房。只见库房门锁被撬,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绸缎,原本整齐叠放的信号旗被撕得粉碎,桌上的手册少了大半,显然是有人蓄意破坏。陈墨蹲下身,检查着门锁的痕迹:“大人,看这撬痕,是惯犯所为,且目标明确,就是冲着信号系统来的。”

    “定是那些旧势力不甘心,想阻挠整军!”邓世昌怒不可遏,“属下愿带人彻查,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我按住邓世昌的肩膀,目光锐利:“此事不可声张,以免动摇军心。陈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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