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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嘴唇好干…想喝水…】

    呓语般的心声在姜肃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点渴求。

    假寐中的姜肃立刻起身,动作轻柔地走到女儿床边。

    他看向襁褓里尚在睡眠中的女儿,发现女儿的嘴唇确实有点起皮,然后向守在一旁的奶嬷嬷招手示意。

    奶嬷嬷会意,小心地用温热的棉巾沾了温水,轻轻擦拭了一下姜稚的嘴唇。

    【唔…舒服多了…这个奶嬷嬷手法真不错,比东宫那个眼神乱瞟的靠谱多了…】

    姜稚感觉睡饱了,心满意足地睁开了眼睛。

    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小脚,正巧对上姜肃的视线。

    【要说起来,我这个爹爹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不过他怎么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是在担心太子的报复吧?唉,也难怪,毕竟现在势单力薄…】

    姜肃闻言,心中苦笑。

    势单力薄…

    确实如此。

    他一个闲散王爷,在朝中既无实权又无根基,除了郡王头衔和一份不算丰厚的俸禄,如何能与经营多年的太子抗衡?

    【其实爹爹也不用太担心啦,太子马上要焦头烂额的事情多着呢!】

    【书上说过,他私铸龙袍的那个秘密工坊,就在城西永乐坊的一所三进宅院里,那里明面上是个绸缎庄的后院,其实就是他专门为做龙袍而建的。】

    【啧啧啧,天子脚下啊,胆子真肥…】

    【说起这个证据,他藏哪儿来着?好像是个账本,是藏在他书房多宝阁那个暗格里?还是他某个情妇的枕头里来着?这个章节,我怎么记不清了…】

    “咳咳咳…唔唔唔…”

    姜肃原本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听到这里,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为了自己的王爷形象,他强行咽下,随之便剧烈咳嗽起来。

    但又怕咳嗽声惊扰了妻女休息,便用手将嘴捂住,瞬间就把脸憋得通红。

    “王爷!”福伯跟奶嬷嬷被姜肃的操作吓了一跳。

    “无、无事!”

    姜肃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心脏却“咚咚咚”地狂跳起来,似乎在下一息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私铸龙袍!工坊地点!还有账本可能藏匿的地方!

    他的女儿是不是并不知晓,她这几句话透漏出的信息,是足以将太子置于死地的惊天秘闻!

    私铸龙袍,等同谋逆,是株连的大罪!

    太子已经是东宫储君,他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吗?

    一股寒意夹杂着狂喜席卷了姜肃的内心。

    寒意,在于太子的胆大包天和狠毒;狂喜,则在于自己手中似乎握住了一张足以保住全家的致命王牌。

    但姜肃瞬间冷静下来。

    此事关系重大,决不能贸然行动。

    一来,这仅仅是自己女儿的“心声”,他无法将这个作为实证。如果说出去,不仅自己会被当做异类,连稚儿也会有危险;

    二来,太子势力盘根错节,若无完全把握就将此事公开,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三来,父皇对此事会是什么态度?是雷霆震怒?还是会为了维护太子,而将此事压下?

    现在的他需要时间,需要布局,需要确凿的证据,更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咦?我爹爹怎么咳成这样?吓我一跳。看来是今天惊吓过度了…】

    【也是,从忠心不二的傻白甜转化变成拔剑硬钢太子的霸总,啊!不!应该是霸道王爷!跨度是有点大,确实需要适应期。】

    【不过,这个进化转变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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