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赶紧跑到大缸前,惦着脚将几颗土豆扔了进去,然后又抄起墙角的铁锹,忙活着铲了几锹土填进缸里去!

    石头正蹲在缸里。

    这缸可能以前养过荷花,缸底部大半是淤泥,蒙着层灰绿色的水藻,像块发了霉的裹尸布。

    他忍着那股难受的味道在里面躲了一夜,一直盯着对面祝紫英的房间。

    谁知,一夜过去了,却并不见那祝紫英有所行动。

    难道,她并未打算出发去关外?

    石头皱了皱眉头,昨天看她那副救妹心切的样子,他还以为她会急着去关外寻找荔枝。

    莫非他想错了?!

    正琢磨着,他听到屋中传来些许说话声,于是赶紧将脑袋缩进缸中躲好。

    可下一秒,几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然被丢进了缸中。

    还瞄准了一般。

    “噼里啪啦”地全落在他的脑袋上。

    “唔……”石头都被砸蒙了,正要探出头去看怎么回事。

    突然,几铁锹土从天而降,顿时糊了他满脸!

    偷袭就算了,居然还搞活埋?

    石头嘀咕着抹了一把脸,又抬手摸了摸满是泥土的头皮,忽然觉得头上有点凉。

    抬头,刚好是一瓢水迎头浇下。

    石头彻底麻了。

    “娘的!哪里来的阴险小人?有本事明着来,偷袭算什么本事……”

    石头骂骂咧咧的,拧着眉从缸里“腾”的站起来!

    顿时跟正搬来小板凳,艰难站上去的团团大眼瞪小眼。

    呃,还真是个小人啊……

    石头傻眼了。

    “你……”

    看到突然顶着一身土站起来的石头,六岁的团团抠抠小脑壳,一脸问号:

    “……你是我种出来的吗?”

    啥?

    石头还没搞明白眼前小姑娘的意思,却见小姑娘又嗷的一嗓子,跳下小板凳,朝屋里跑了过去。

    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叫着:

    “娘,你快来看啊!团团种出东西了,在土里种出了个人……”

    “……”

    石头一头黑线。

    眼见她去喊人了,忙从缸里跳出来,一边甩着头上的泥水,一边往外跑。

    他深夜躲进祝家院子,如果被人当贼抓起来扭送衙门,可就麻烦了!

    白家。

    白月辰正坐在窗前读书。

    突然,窗户被打开了,伸进来一个满脸脏污的人头。

    正是石头。

    白月辰瞥了他一眼,俊雅的脸庞上神色复杂:

    “你这是掉茅房里了吗?”

    “公子,别提了,为了不被那祝紫英发现,我在她家院中的破缸里躲了一夜。”

    石头从窗外跳进来,口中抱怨着。

    “差点被冻死、臭死不说,方才还被个小奶娃浇了一头的水泥!”

    “说说她的情况。”白月辰的视线重新落向手中的书本。

    “公子不知,那祝家昨晚可是热闹非常,大半夜请了里正来分家呢。”

    想到昨晚看到的那出大戏,石头说:“这祝大姑娘居然把亲弟弟踢出了门,可真是个狠人!”

    “分家?

    白月辰皱眉思索了片刻,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她可去了哪里?”

    石头摇头:“哪儿也没去!我看得清清楚楚,人就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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