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

    当真是好歹毒的惩罚!

    崔行之手指微颤,玉面覆霜。

    命脉被扼,他无法违背桑雪的命令,只能一步步走过去。

    刚走到榻上,就被桑雪一把拽进了棉被里。

    她两只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脸颊埋在他怀里,两人挨得严丝合缝。

    虽说两人已经亲过,抱过,但躺在同一个被窝,紧紧抱在一起的这个姿势还是过于亲密了。

    崔行之浑身僵硬,不敢挪动半寸。

    过了几秒,怀中女子不满地嘟囔道:“本来是想让你给我暖被窝,可你身上怎么比我还冷?”

    崔行之闻言,唇角勾起无意识的弧度。

    地窖虽暖,但没有棉被睡上一夜也是极冷的。

    再加上他手上脚上都有锁链,行动不便,身体温度当然会比常人更低。

    此时此刻,把自己冰冷的体温传给身上这个恶毒的女子,竟然是崔行之能想到最好的报复手段。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都说女子生性体寒,为何眼前女子身体如此温暖?

    下一刻,她翻身压在他身上,含住了他的耳垂。

    像一只小兽一般,在他耳垂上舔.弄.啃·咬。

    崔行之冰冷的身体随着桑雪的动作,变得滚烫火热。

    他呼吸也难以控制地急.促起来,双拳握紧,无法吐出半个字。

    身上女子更加恣意妄为,竟直接钻进了他的亵衣里,小手滑溜自然地摸了上去。

    “哇!”

    “你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居然还有腹肌!”桑雪惊叹了一下,又肆无忌惮的摸了两把。

    然后发现不止两块,是好几块。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阴下来:“一个不会武的废物草包,居然能长六块腹肌!”

    “翠翠姐摸过吗?”

    崔行之睫毛颤动,嘴唇更是无法控制抖动了几下,嗓音低哑:“她……没有。”

    “没摸过就对你死心塌地,如果被她摸着了,那可得了!”

    她似乎越想越不安,越想越生气,发泄般狠狠朝他的腹肌上掐了两把。

    疼痛还伴随着酥酥麻麻,让崔行之猛地绷直了身体。

    他拼命咬着牙,愤怒开口:“住手!”

    桑雪岂会听从,掀开锦被,盯着他腹肌端详片刻,恶声威吓:

    “再敢多生一块,我便将你每块腹肌都掐至红肿,教最柔软的衣料触肤亦痛,让你从此只能袒胸露腹躲在屋里,无颜见人!”

    地窖昏暗,虽不见她神情,亦能想象是何等可恶可憎。

    他乃南安王之子,与当今陛下乃堂兄弟,自幼亲近,情谊甚笃。

    从未有人敢如此待他。

    从未。

    崔行之羞愤难堪得浑身战栗。

    桑雪。

    这个阴晴不定又恶毒的农女,他定要让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