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出于自愿的玩耍叫玩耍,如若有一方不情愿,那就是单方面的玩弄。

    崔行之转身,背对着她。

    桑雪用胳膊碰了碰他的,凑到跟前道:“吱吱恼啦?”

    崔行之微微讽道:“我有恼的资格么?”

    她喜怒不定,一个看他不顺眼就不许他如厕,哪怕心里再憋屈,也不敢时时与她硬碰硬。

    桑雪瞅着他。

    面容如瓷器般精致,如果不是她这张脸长得足够漂亮,怕是见了他也要自惭形秽。

    她记得他看向李温兰时,含笑的眉眼显得有几分温情。

    对着她时却只有冷寂,好似碰他一下都是高攀。

    但此时,他因为刚被她挠了痒痒,脸颊微微泛红,唇瓣不染而朱,富有光泽而水润。

    桑雪露出一副看得眼馋的表情,嘴上却不悦地道:“既然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资格,摆出这副冷脸给谁看?”

    她板着张小脸,命令道:“吱吱,笑一下让我看看。”

    随即补充:“我要你如对翠翠姐那般笑给我看。”

    崔行之抬眼,想都不想就道:“对你翠翠姐时的笑是情不自禁,对着你这张脸,我笑不出来。”

    听到这话,桑雪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对着主人笑不出来,你说我养你有什么用?”

    说完这话,只见她倏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吱吱,你真的很不乖。”

    “我要惩罚你两天都不能尿尿。待你憋到难以忍受之时,想必会知晓如何对我笑。”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崔行之看着她的背影,拳头微握。

    明知跟她硬碰硬倒霉的是自己,可他就是忍不住。

    她果然说到做到。

    一日两餐照样往地窖里送,温水更是管够。

    只平日带来的恭桶却不见踪影。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再像一只聒噪的麻雀一样,对着他叽叽咕咕地说话。

    她盖好棉被,安生睡觉。

    白日,崔行之担心难以忍耐,桑雪端来的水没有喝一口。

    饶是如此,到傍晚也有了尿意。

    深夜更是放大了人的感官,一呼一吸间,都让人难以忍受。

    时间静默地流动。

    这一夜崔行之辗转难眠,等到天亮,桑雪起身欲要离开,却被身后的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她唇角轻轻勾起。

    这副不出意料的表情,简直比反派还要像反派。

    “……桑雪。”他低声喊她名字。

    桑雪转过来,冷漠地道:“好大的胆子,敢直呼主人姓名。”

    “以后叫我主子。”

    崔行之脸色微变:“你不要太过分!”

    桑雪冷哼一声,作势又要离开,又一次被他拉紧了手腕。

    地窖中万分静谧,不说话时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更何况,他此刻呼吸明显急促。

    数秒之间,世子爷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低低喊道:“……主、主子。”

    喊完已是满脸屈辱。

    既然主子都叫出口了,再对她展露笑颜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了。

    整整五日,桑雪终于看到世子爷对她笑得温柔了。

    虽然这份温柔是被她强迫来的。

    她唇角轻扬,摸摸他脑袋夸赞道:“早点这么乖不就好了?”

    “吱吱真笨,总让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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