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之徒又有何区别?

    桑雪仰脸看他:“吱吱,你在想什么?”

    崔行之转眼,眉眼冷淡:“你到底要这样玩弄我到什么时候?”

    桑雪闻言,当即怒瞪了他一眼:“我都把我的身子给你了,你还觉得我是在玩弄你?”

    这个朝代,风气不算过于守旧。

    寡妇再嫁,甚至屡嫁再寡,都属寻常。

    即便如此,姑娘家的清誉仍是紧要的。京城多少名门闺秀谨守闺训,生怕损了名节。

    而眼前这女子……

    如果她把身子看得极其重要,就不会这般对待他了。

    他心中明镜高悬。

    知道她的话不可轻信,可只要念及昨夜的荒诞,理智便开始崩塌。

    他唇角微绷,开口问:“你想要什么?”

    如果桑雪借机让他娶她,他该如何?

    他恨她,毋庸置疑。

    娶一个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女子回家,想想都让人无法忍受。

    可如果桑雪真的这般要求,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归根结底,是他要了她的身子。

    只能对不起温兰了。

    这些想法不过是一瞬间,就听桑雪安抚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娶我的,也不会做你的小妾。”

    崔行之神色微僵。

    桑雪继续道:“明知你心里恨我嫌我,如果真做了你的世子妃或小妾,到时候还能有我好果子吃?”

    “吱吱别怕,我才不会让你负责。”

    随着她的话落,崔行之那双清透的眸子被黑沉沉替代。

    她没打算让他负责,这本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可他心头为什么在发堵?

    崔行之发现自己快要疯了。

    对桑雪负责他心里不痛快,不负责心里也不痛快。

    一颗心像是被放在火上反复慢煎,烧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隐隐作痛。

    某种大门一旦被打开,接下来再发生也是顺理成章。

    一次的放纵,换来的是夜夜放纵。

    桑雪是个遵守诺言的坏家伙。

    崔行之教会她识字后,她信守承诺,为他解开墙上的锁链。

    带他洗浴,带他在院子里转悠。

    不知道是给他下得使全身无力的草药派上了用处,还是他自己嫌丢脸,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一次崔行之没有想着借此逃跑。

    这几天,两人不但晚上过得和谐,白天也是相当和谐。

    上午崔行之教她识字,下午她便留在房内缝制衣裳。

    桑雪当了他的玉簪,换得银钱,买回几匹布料。

    一匹嫩绿,一匹墨绿。

    嫩绿的为她自己做衣裙,墨绿的则为崔行之裁衣。

    当桑雪捧着那件墨绿衣袍回到地窖时,崔行之一愣:“这是你给我做的?”

    桑雪点点头:“当然!”

    “吱吱,你快试试合不合身,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再改改。”

    崔行之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嘴唇动了动。

    他是真的很意外。

    意外桑雪居然能想起来给他做新衣。

    他接过新衣,桑雪像只粘人的小狗,在旁边帮他穿衣。

    更意外的是,这件新衣非常合身。

    墨绿色衬得他肤色更白,五官轮廓平添几许温色,身上冰冷的气息化散了些。

    桑雪见状,得意地道:“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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