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将会在一个工作日之内打到你的账户。”
桑雪抬头。
她生得高挑,身材纤细,明明是清冷系长相,眼尾却多出一粒红色泪痣,看得人心里一跳。
“如果我不想签呢?”她嗓音清淡。
负责人回了回神,客气中带了一丝威胁:“天灾人祸在所难免,如果您想打官司的话,我们和风集团奉陪到底。”
沉默几秒,桑雪安静笑了笑,接过合同干脆利索地签了字。
签完合同,隔壁的苏沐然脚步匆匆走了进来。
“雪雪,他怎么样了?醒了吗?”
苏沐然口中的那个他,就是封宴洲。
苏母从不做亏本卖,绝对不可能收留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所以苏沐然救下男人后,就把他放在了桑雪家中调养。
“还是老样子,没醒过。”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卧室里走。
果然如桑雪所说,床上的男人还保持着苏沐然上次过来时的姿势,没有动过。
他浓眉深眸,哪怕没醒过来,也能让人感受到是一个内敛沉稳的男人。
“雪雪,你说这男的是做什么的呀?长得好帅。”苏沐然盯着男人的脸感叹。
桑雪随口道:“他身上的西装一看就很贵,应该是个有钱人。”
苏沐然唇角一抽,口是心非地说:“帅哥穿什么都像名牌。如果他是个有钱人,怎么可能身上挨了一刀后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我看他啊,八成是个喜欢打打杀杀的穷光蛋!”
桑雪瞥她,似笑非笑地说:“如果你觉得他是穷光蛋,会把他从三里地之外背到我家?”
苏沐然红了红脸,佯装怒道:“好啊!桑雪你居然敢打趣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气氛状似融洽地聊了一会儿,苏沐然问:“你家赔偿的事,负责人怎么说的?”
桑雪:“给了八万。”
苏沐然震惊:“才八万?”
桑雪点头。
苏沐然愤愤不平地说:“这负责人可真不是东西,一条人命啊!八万块就想买断叔叔的死吗?”
桑雪垂眼,冷淡地说:“负责人也不过是上位者的走狗。如果不是幕后老板眼里只有利益、吃人不吐骨头,我爸爸怎么可能中暑死掉?”
苏沐然愣了一下。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角度。
“没想到啊,你连大学都没上过倒是想得比我还多。”苏沐然笑着调侃。
桑雪没接这话。
桑家和苏家一样穷,这样家庭长大的原主没什么眼界,不忍心看父亲一个人起早贪黑养她,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了。
而苏母抱着钓金龟婿的想法,硬是把苏沐然供上了大学。
她跟沈承安,就是在大学期间相识。
苏沐然又在桑家待了一会儿,见男人还是不醒,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然而,等她离开没五分钟,封宴洲就清醒了过来。
桑雪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他。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天色渐暗,卧室里还没来得及开灯。
窗外的月光照在女人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眼尾泪痣似乎越发红了,格外勾人心神。
封宴洲怔了片刻,开口的嗓音沙哑:“是你救了我?”
桑雪毫无心理负担地嗯了一声:“是我。”
“我背了你整整三里地,回来的时候你还没死,我倒是差点断气。”
封宴洲闻言,眼眸闪过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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