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村里埋没了呢!”

    陈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目光让沈丘池的笑容僵在脸上,讪讪地后退了半步。

    “沈镇长,我的工作交接很简单。”陈青不再看他们俩,站起身,“分管农业的相关资料都在我办公室桌上,需要盖章或签字的,你们按程序办。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告辞了。”

    他此时一点也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但平淡的语气当中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淡漠,仿佛在对待两个无关紧要的下属。

    “没......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沈丘池连忙应声,“陈科长您放心去市里高就,这里的一切我们都处理得好好的!”

    “沈丘池,你这是发疯了吗?”殷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

    “殷镇长,刚才县委组织部已经打电话来了。”沈丘池可不敢像陈青一般淡然,“陈科长调任市政府秘书二科科长的事,我刚接完电话就上来向您汇报。”

    殷朵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双总是带着居高临下神气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全然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当沈丘池说出“县委组织部已经打电话来”时,她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也被抽干,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宽大的办公椅里,眼神空洞,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青冷眼瞥了沈丘池一眼,丢下一句,“需要我回来签字的,提前预约时间。”言毕,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自始至终,他没有再看殷朵一眼。

    那个曾经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女人,此刻就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泥塑,瘫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眼神空洞,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走出镇长办公室,走廊上几个假装经过的干部立刻停下脚步,脸上挤出最热情的笑容,纷纷开口:

    “陈科长,恭喜高升啊!”

    “陈科长,以后还请多关照!”

    “我就说陈镇长不是池中之物......”

    陈青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脚步未停。

    他回到自己那间阴暗潮湿的办公室,那股熟悉的酸馊味似乎也淡了许多。

    他的个人物品少得可怜,一个公文包就装下了。

    他拿起那只掉了瓷的搪瓷杯,看了看,最终没有扔掉,而是塞进了包里,算是对这段憋屈岁月的一个纪念。

    在综合办简单履行了交接手续,办事员小赵的态度恭敬得近乎卑微。

    陈青没有多余的话,办完手续,便径直走向楼下那辆等待他的奥迪A6。

    车子发动,缓缓驶出杨集镇政府大院。

    陈青透过车窗,看着那栋熟悉的办公楼在视野中逐渐缩小、远去。

    心中没有一丝留恋,只有一种挣脱牢笼、海阔天空的释然。

    与此同时,吴家别墅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赵菊香和吴梦洁正坐在客厅里,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里的家庭伦理剧。

    “妈,你说陈青那个窝囊废,现在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吴梦洁吐掉瓜子皮,语气刻薄,“离了我们吴家,他算个什么东西?怕是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吧!”

    赵菊香冷哼一声,脸上满是鄙夷:“哼,就算现在知道后悔也晚了!居然还敢提离婚!”

    吴梦洁伸手拍了拍,重新又抓了一把挂载,“给他脸他不要,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要不是靠着建国,他能不能保住公职都不一定?”

    “你好好劝劝你妹妹,这次一定要给这窝囊废一个深刻的教训,老娘的生日都过得不舒心。”

    “妈,你放心,”吴梦洁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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