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要高一些,也瘦一些,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仔细看了看那片黄叶,又翻到叶子背面,伸出手指捻了捻。
“不是生病,是缺水了。”他做出判断,“昨天太阳太毒,我们浇的水不够。”
他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
在福利院这群孩子里,他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那怎么办?水井里的水不多了,院长婆婆说要省着点用。”林寒月更加发愁了。
“我有办法。”白星海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他看向不远处,一个正在跟一只蚂蚱较劲的壮实男孩。
“路武禹!”
那个叫路武禹的男孩猛地回头,他皮肤黝黑,理着一个板寸头,看起来比白星海还要壮硕。
“干嘛?”他瓮声瓮气地问,手里还捏着那只拼命挣扎的蚂蚱。
“别玩了,去厨房提一桶淘米水过来。”白星海指挥道。
“淘米水?那玩意儿能浇菜?”路武禹一脸怀疑。
“能,里面的养分比清水多。”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说话的是个女孩,她叫紫余萍。
她没有参与劳作,而是坐在一旁的台阶上,膝盖上摊着一本封面都快掉下来的旧书。
她戴着一副用胶带缠着镜腿的黑框眼镜,镜片很厚。
她看起来文文静静,不爱说话,但每次开口,总能说到点子上。
路武禹撇撇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把蚂蚱一扔,拍拍屁股站起来,朝着厨房跑去。
他对白星海的话向来是信服的,再加上紫余萍的确认,他便不再怀疑。
这就是他们四个人,缺一不可。
很快,路武禹就提着一个半满的木桶回来了,淘米水浑浊,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来了来了,小心点,重死了。”他嚷嚷着,把木桶“咚”的一声放在地上。
白星海拿起一个破了一半的葫芦瓢,舀起水,小心地浇在每一株番茄苗的根部。
他动作很慢,很仔细,确保每一滴水都能渗入干燥的土壤。
林寒月蹲在他旁边,紧张地看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小番茄,快喝水,喝饱了水,快快长大。”
路武禹看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你跟它们说话,它们能听懂吗?”
“当然能!”林寒月立刻反驳,脸颊气鼓鼓的,“你对它们好,它们就知道,结出来的果子就会特别甜!”
“切,迷信。”路武禹嘟囔了一句,但还是拿起另一个破碗,学着白星海的样子,笨拙地帮忙浇水。
紫余萍从书本上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看着他们三个。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浇完了水,四个孩子并排坐在菜地边的田埂上。
太阳西斜,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星海,你说,它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果?”林寒月满怀期待地问。
“快了。”白星海看着那些重新变得精神的番茄苗,“再有半个月,应该就能看到青色的果子了。”
“太好了!”林寒月高兴地拍手,“等第一个番茄熟了,我们四个分着吃!”
“那得有多大?够我们一人一口吗?”路武禹摸着肚子,他永远都在饿。
“肯定够!”林寒月信心满满,“我会让它长得很大很大,像院长婆婆的拳头那么大!”
“吹牛。”路武禹不信。
“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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