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压抑的痛哼。

    林渊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夕阳开始西沉,建筑物的玻璃幕墙反射出金红色的光,刺得眼睛发疼。

    他低下头,摊开自己的右手。

    手掌的纹路清晰,指节分明。没有任何异常。

    但未来少了点什么。少了某个尚未到来的时刻,一次本该剧烈跳动的心跳。它被抵押了,换来了秦燃此刻相对安全的处境——没有在摔倒后被老师压到,避免了可能的二次伤害。

    值得吗?

    林渊不知道。他只知道,当那个选项跳出来,当倒计时开始跳动,他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像坠落的人抓住绳索,那是本能,不是权衡。

    ---

    医院急诊科灯火通明。

    秦燃被推进CT室,林渊在走廊的长椅上等他父母。消毒水的气味比救护车里更浓,混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属于疾病和伤痛的气息。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步履匆匆,推着轮床的病人低声**,家属们脸上挂着焦虑和疲惫。

    这是一个与校园完全不同的世界。更真实,更沉重,更不容回避。

    “小渊?”

    林渊抬头,看见秦燃的父母急匆匆跑过来。秦母眼睛红肿,显然哭过,秦父脸色铁青,但还算镇定。

    “叔叔阿姨,”林渊站起身,“秦燃在拍CT,医生怀疑肋骨骨裂,但应该没有伤到内脏。”

    “怎么回事?”秦父的声音压抑着怒气,“体育课怎么能伤成这样?”

    林渊简单叙述了经过——省略了系统的部分,只说对方中锋动作太大,撞到了秦燃。秦父听完,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就莽……”

    CT结果很快出来:左侧第七、八肋骨骨裂,没有错位,没有伤及肺脏。需要住院观察两天,然后回家静养至少四周。

    “不幸中的万幸,”医生说,“如果摔倒时姿势再差一点,或者被二次撞击,很可能就是肋骨骨折刺伤肺部了。现在这样,静养就能好,年轻人恢复快。”

    秦母捂着嘴,眼泪又掉下来。秦父连连道谢,去办住院手续。

    病房里,秦燃被转移到病床上,挂了止痛和消炎的点滴。麻药的效果还没完全褪去,他有些昏昏欲睡,但看到父母和林渊时,还是努力睁大眼睛:“爸,妈……我没事……”

    “还没事!”秦母又心疼又气,“都要住院了!你这孩子,打球不知道保护自己吗?”

    “意外嘛……”秦燃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开始打架。

    秦父拍拍林渊的肩膀:“小渊,谢谢你陪着他。天快黑了,你先回家吧,别让家里担心。”

    林渊点头,走到病房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秦燃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眉头舒展开来。秦母坐在床边,轻轻握着他的手。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他走出医院大门,晚风带着凉意。公交站牌下等车的人不多,每个人都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明明灭灭。

    林渊没有手机可以看——他的手机在系统出现后就一直处于“基础功能模式”,只能打电话发短信。他靠在广告牌上,看着街道上车流如织。

    未来心跳。

    这个词在脑海里反复盘旋。

    如果他没有选择A,而是选了B——付出小指触觉,会怎样?他会变成半个残疾人吗?弹钢琴(虽然他不会)、打字、握笔……这些精细动作都需要小指的配合。如果选了C——永久放弃下一次奖励,又会怎样?系统会因此惩罚他吗?还是只是少了一次“变强”的机会?

    他不知道。系统没有提供任何解释,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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