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拔群。然后他用了‘对海鲜的味觉’换取快速计算能力,用了‘童年养宠物的温馨回忆’换取空间想象力。”

    “每一次都觉得,‘这个代价我可以承受’。”苏清影的手指抚过古籍的皮革封面,“直到某天醒来,他发现自己在草稿纸上写满同一句话:‘我是谁’。他忘了自己养过的狗的名字,忘了第一次吃龙虾的惊喜,忘了做过的最美好的梦。但他记得所有公式、所有定理、所有需要背诵的课文。”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林渊听出了底下汹涌的东西。

    “系统在诱导你。”她说,“先给你一些甜头,让你习惯交易。然后逐步提高代价的价值,同时降低你的心理防线。等到你发现不对劲时,已经付出了太多无法回头的东西。”

    林渊沉默了很久。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远处管理员整理书籍的窸窣声,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操场上的喧闹。某个班级在上体育课,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规律而遥远。

    “那我该怎么办?”他终于问,“拒绝所有任务?”

    “系统会惩罚。”苏清影说,“惩罚通常比自愿选择的代价更残酷。而且拒绝次数多了,系统可能会直接强制执行某个‘矫正程序’——那意味着你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死局。

    林渊感到一阵窒息。接受,会被一点点剥离人性。拒绝,会遭遇更暴力的剥夺。

    “有第三条路吗?”他问。

    苏清影看着他,阳光在这一刻移动,照亮了她的半边脸。她的睫毛很长,在脸颊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有。”她说,“但需要极高的意志力,和一点运气。”

    “是什么?”

    “选择那些代价是‘外部资源’的任务。”苏清影说,“比如金钱、物品、时间——这些不触及你内在本质的东西。同时,有意识地选择赎回。”

    “赎回?”

    “系统允许用新的代价,赎回之前支付过的东西。”苏清影翻开古籍的某一页,上面是用毛笔手绘的天平图案,旁边密密麻麻写满小楷注释,“但赎回的代价通常是支付时的两到三倍。而且不是所有东西都能赎回——涉及到核心情感和记忆的,赎回成功率很低。”

    林渊想起第一次任务后,系统确实提示过“记忆锚点检测到异常波动”。如果锚点可以赎回……

    “我需要具体的方法。”他说。

    苏清影合上古籍:“首先,你要建立一个‘代价价值表’。把你拥有的东西分类:哪些是绝对不能动的核心锚点,哪些是可以暂时割舍但必须赎回的次要项目,哪些是放弃了也无所谓的表层资源。”

    “然后,当任务出现时,强迫自己用理性分析,而不是直觉选择。系统会利用你的恐惧、冲动、保护欲——尤其是在紧急任务中。你必须学会在那种情况下依然保持计算。”

    她顿了顿,补充道:“最后,记录。详细记录每一次任务的细节:选项内容、你的选择、支付后的感受、后续影响。数据多了,你才能找出系统的行为模式。”

    林渊认真地听着,把这些话刻进脑子里。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忽然说。

    “问。”

    “你为什么对系统这么了解?”林渊看着她的眼睛,“不只是因为你表哥。你知道赎回规则,知道代价分类,知道行为模式分析——这些知识已经超出了‘观察者’的范畴。”

    苏清影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林渊注意到她的手指微微收紧,捏住了古籍的书脊。

    “我的家族,”她慢慢说,“世代研究异常现象。‘抉择天平’是现存最危险的几种异常之一,我们有超过百年的观察记录。我是这一代被选中的‘记录者’,从小学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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