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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一刀干净利落地斩断了禾风律的头颅,然后顺带似得,也砍下了狩磐的头颅。

    他握住高月的肩膀,将她带着站起来,冰蓝色的瞳仁像要望进她眼底,一字一句带着力量。

    “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墨琊死了是他实力不济,是他没用。为伴侣而死,是雄性的荣耀,知道吗?”

    高月表情空白地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两颗头颅。

    她第一次看到头颅是在和墨琊第一次潜入银狼部落时,那时候她用望远镜看,看到银色巨狼的脊背上挂着一串兔族雌性伴侣们的头颅。

    当时她就受了不小的冲击。

    那血腥残忍的画面看得她差点呕吐。

    陌生人尚且冲击那么大。

    更别说是认识的人。

    禾风律,是和她一起笑眯眯聊过天,一起吃过饭的人,是雾蓝的弟弟,是芝花姨的儿子。狩磐屡次犯贱,但也笨拙地跟她示好过。

    生命在兽世如此脆弱。

    转眼间墨琊死了,这两人也死了。

    高月脸色煞白如纸,眸光渐渐失焦,受到过于巨大的冲击,身体一软再次晕了过去。

    洛珩将人搂住。

    烦恼又错愕地想怎么又晕了。

    他垂着雪色长睫,凝视着怀里的高月,娇弱的小雌性躺在他怀里,又白又细的脖颈仰起,像一支柔弱无依的花枝。

    真脆弱啊。

    “不够强大的雄性根本保护不好她,你说呢?”

    洛珩淡淡对逐风说了一句。

    逐风硬着头皮回答:“没,没错,但一个雄性也保护不了她。”

    洛珩眸光转冷。

    常年的积威,和强横的威压碾压得逐风化成一匹巨大的白狼,垂着尾巴,匍匐在地。

    洛珩这才抱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