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爱他,也哭着说舍不得他出国。
可最后倒是干脆利落地把他踹了,走得头也不回。
只剩他一个人在那段记忆里困着。
“叮”的一声,手机弹出信息。
江凛回神,赵雅墨的名字蹦出来,她给他推了张微信名片。
名片头像是张心电图水彩画,白色底,粉红图案。昵称也很简洁,ZYD,别无其他。
点进名片,江凛拇指在软键盘上停留很久。
他想起那一晚,她打来越洋电话说分手,他红了眼眶低声下气挽留,她却那样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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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笛回到家,见蒋欣萍在洗草莓,她喊了一声:“妈。”
“怎么去这么久?把手洗了吃草莓,”蒋欣萍把池子里的水放掉,回身瞧见她手里的酥肉,愣了下,“赵雅墨给的?”
“嗯,赵阿姨炸的,让我带点给你们尝尝。”
“难怪半天不回来,”蒋欣萍擦干手,端着草莓走向客厅,“对了,你手机刚在响。”
出门的时候手机被随手放在餐桌上,祝遥笛过去拿,看见屏幕里有通未接来电,以及一条微信提示。电话是科室医生打来的,大概是因为没通,又在微信里找她。
祝遥笛把电话回过去,对方说有个她收进来的病人担心挺不过手术,现在反悔要出院,问她怎么办。
“跟他把相关风险讲清楚,如果还是执意出院,尊重患者意见。”
挂断电话,祝遥笛顺便把微信划了一遍,几个群组有红点,除此之外没别人找她。
她把科室群里的内容翻了翻,翻完坐回沙发吃草莓。沉默间察觉一道视线落到身上,就听见蒋欣萍问:“刚才你过去,小江在没在家?”
祝遥笛把小垃圾桶用脚尖勾过来,抬手将草莓蒂丢进去。
“嗯。”
“我就说上午好像看见有车开进赵雅墨家,那你跟小江说上话没有?”
祝遥笛敷衍道:“随便聊了聊。”
“别随便,多聊聊,”蒋欣萍姑且算是满意,拿了颗草莓吃下去,又认真提醒道,“祝遥笛,你给我上心点儿,我先跟你打个预防针,我和你爸思想传统,是绝对不接受什么独身主义的。”
祝遥笛没吱声,吃完抿了抿嘴角,站起身说:“我给祝辛送点酥肉上去。”
“别去打扰你弟,”蒋欣萍把人拉住,“他还一堆作业没做完。”
祝遥笛皱眉:“作业是不是太多了?”
“多什么,自己昨天跑出去玩,否则哪用得着现在来赶。”
“祝辛昨天不是同学过生日?”
“那他既然知道有作业没做完,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略显熟悉的话,不经意唤醒一些读书时候的记忆。
祝遥笛平静的声线里罕见带出一丝细微的情绪:“他一周上学六天,总要有点放松的时候。”
“高二是能放松的时候吗?”蒋欣萍语气严厉,并不赞同祝遥笛的观点,“要想有出息,都得吃这份苦,当年你不也是这么熬出头的?”
“我——”
“你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会害你们吗?”
“……”
久违的压抑之感席卷而来,令祝遥笛瞬间失了说话的兴致。
她张张嘴,却发现早在不知多久以前,她就失去了同母亲倾吐真实情绪的能力。就这么沉默片刻,她起身,一声不吭往厨房走。
“做什么去?”蒋欣萍在后面问。
“煮饭,”祝遥笛的声音平淡得一丝波澜都没有,“我要早点回去搞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