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摆满餐桌,杯盘碰撞声中谈笑仍在继续。

    赵雅墨喝了点红酒,回忆着说:“那年状元好像是个女孩子,也是他们三中的。”

    祝遥笛抓着筷子没说话,蒋欣萍好像意识到什么:“小江哪年参加的高考?”

    江凛:“一四年。”

    蒋欣萍短暂的语塞——

    那年状元,是祝遥笛。但要说吗?会不会像是炫耀?

    犹豫之间,赵雅墨已经问起江凛:“当年的高考状元叫什么来着?”

    祝遥笛抬头,就看见对面那人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紧接着淡淡抛出一句:“太久了,不记得了。”

    祝遥笛眉目平静,收回视线,轻轻抿了果汁一小口。

    “不记得也正常,多少年前的事了,”祝珺庭在旁边听他们聊了半天,总算插上句话,“边吃边聊吧,孩子们工作一天,早饿了。”

    确实很饿了,意识到聊得太投入,两位女性长辈总算放慢了社交节奏。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事,席散了,一群人慢悠悠地离开。

    已经是深夜十点,平日热闹的一条街道,此刻冷冷清清的。

    等走出餐厅,祝遥笛看看时间,跟蒋欣萍说:“妈,你们回去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蒋欣萍那张刚才还和煦的脸,一下子没了笑容:“今天又不回家?”

    祝遥笛解释:“有个论文没写完,想回去再看看材料。”

    “看材料差你今晚这几小时?你自己说说,这个月回来了几次?”

    祝遥笛只一个说辞:“忙。”

    “再忙,回家住一晚的时间都没有?”

    祝遥笛沉默。

    旁边,有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从餐厅里走出,晚风轻柔,拨动祝遥笛的刘海,她伸手拂开,对那家人的欢笑声置若罔闻。

    气氛突然就有些僵,祝辛插兜看眼祝遥笛,嘴唇翕动,似乎有话想说。

    犹犹豫豫着没开口,赵雅墨却先跳了出来打圆场:“孩子工作忙,咱们多体谅体谅,这边过去远着呢,让笛笛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正好瞧见江凛结账出来,赵雅墨又吩咐说:“江凛反正要回南区,顺便把笛笛送回去。”

    话音未落,刚才还无动于衷的祝遥笛身影微微一滞。

    江凛走到台阶上,闻言视线扫向祝遥笛,逆光使他的表情晦涩难明,祝遥笛只能看见他凌厉依旧的眼睛。

    两个人都没第一时间说话。

    莫名其妙的默契,似乎都在等对方拒绝。

    蒋欣萍的声音在这时插进来:“行,你要回就回吧,随便你。”

    生气归生气,她没忘记给两人牵红线,“小江,那就麻烦你捎她一趟了。”

    江凛:“……”

    祝遥笛:“……”

    微微的烦躁冒头,祝遥笛正准备说点什么。

    然而下一秒,视野里的男人动了,江凛摸出车钥匙,不甚在意地笑笑:“不麻烦,顺路的事。”

    说着几步走下台阶,回头喊站着的人:“祝小姐?”

    “……”

    祝遥笛暗暗捺出口气,将包挂在肩上,同几人道过别后,跟着江凛走了。

    停车场已经空了大半,江凛的车停在靠马路的最外面,两人一个抓着钥匙大步在前,一个挎着包跟随在后,中间隔了两三米距离。

    绿化带被雨水浇过,有微惺的泥土气息,被风一吹,让人想起少年时追着风跑的岁月。

    祝遥笛迎着风吸两口,肺腑盈胀着舒爽的清凉,听见前面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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