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

    “好,妈,我现在要去坐车,先挂了。”

    挂完电话,祝遥笛看见微信图标上有一个待读的红点。她是有红点消除强迫症的人,就算只是新闻推送也要点掉。

    点进微信,发现有人又向她发送了好友请求。

    几乎是下意识,祝遥笛觉得这个红点,十有八九还是“L”。

    点进去一看,果然。

    头像还是那个头像,昵称还是那个昵称,备注信息依旧空白,却又坚持不懈地发送申请。

    祝遥笛实在有些为难了。

    “祝老师,还不下班啊?”进来找人的小护士朝她打招呼。

    “下,马上走。”祝遥笛回应一句,拿着手机离开办公室。

    “新的朋友”还在等待通过,她不想勉强自己去加谁,这次依旧选择了无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在祝遥笛的内心造成什么波澜,但为免遇见陆斯宇,今天她换了个门出住院大楼。

    傍晚的院区比白日安静了许多,祝遥笛看看来送晚饭的家属,默默思考自己的晚饭。

    往前不远有株樟树,树下站了个人,黑衣黑裤浓墨般的一身,却在盛夏的色彩里格外吸引人。

    阳光披在他左侧,勾勒出挺拔清峋的线条,他的右半边身子藏在树荫里,懒懒地倚着,姿态松弛。

    祝遥笛以为自己看错。

    但等对方收起手机抬头,才发现确实是江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