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的心情,大概类似于:要跟江凛永远在一起……吧?

    “啪!”

    祝遥笛猛然将木箱合上,丢回抽屉。

    果然还是太年轻,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永远。

    起伏的情绪如潮退去,丁点儿涟漪不剩。

    她看看时间,合上衣柜,关掉灯光用被子盖住自己。

    只是用去过的风景作头像而已,能说明什么?

    她该睡了,不能再想了。

    不能再失眠。

    -

    傅连海的手术定在周五。

    周四,祝遥笛不坐诊,下午抽时间去VIP病房看了看情况。

    麻醉医生刚做完术前访视,她带着规培医生进去,病房里的几个人同时回头。

    傅家如此富贵的人家,血脉亲情倒是很浓,每次她过来,都能看见傅连海的病床旁有晚辈守着。

    也许是因为即将手术,今天傅连海的一双儿女都在,祝遥笛颔首以示招呼,走到床边问傅连海:“傅先生今天感觉怎样?”

    “还可以。”傅连海靠着床头,精神面貌比之前好不少。

    “这两天胸痛好点没?”

    “还是有痛,不过好些了。”

    祝遥笛解释说:“你这是升主动脉瘤压迫到周围组织,等手术完,会有明显好转。”

    心脏有问题的病人多气虚,傅连海听完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傅庭替他拉了拉被子,坐着的傅珍霓皱眉问:“刚才那个麻醉师过来说了一堆风险,这手术到底安不安全?”

    “任何手术都没有百分之百的安全,麻醉医生肯定得告知家属相关风险。”祝遥笛表情不显,声音却有安抚人心的温和,“不过现在Wheat手术已经很成熟了,我们也会尽最大的努力,把手术创伤降到最低。傅先生放宽心好好休息,千万不要焦虑。”

    傅连海明显是相信二院的,焦虑的人似乎只有傅珍霓。一旁的傅庭也很淡定,甚至抬头玩笑般问了句:“手术之后,我爸是不是不能再动气?”

    祝遥笛笑笑:“能不动气当然是最好的。”

    “怎么,我要是心脏好你就能气你爹?”傅连海笑骂,“你这混小子,整天没安好心。”

    傅庭明显是故意逗老爹开心:“我是说公司那群人,我说我了吗你就冤枉我。”

    气氛陡然变得温馨,祝遥笛没再打扰,领着两个年轻医生打算离开。

    刚走到门口,外面有人推门而进。

    两相一照面,俱是一愣。

    祝遥笛戴着口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但仅凭这双眼睛,已足够江凛认出来了。

    他拎着个牛皮袋,薄唇动了动。

    但没等开口,祝遥笛忽然避开视线,神色陌生地朝他点了下头,云淡风轻地走了。

    江凛:“……”

    他扭头看去,祝遥笛跟两个年轻医生边走边聊,VIP走廊很安静,几人的对话清晰传进江凛耳朵。

    “祝老师,你今晚替邝老师值班吗?”一个男医生问。

    “嗯。”

    “那要不要一起点外卖?”

    另一人插话:“外卖多脏啊,还是食堂的饭好。”

    男医生回:“再脏能有切的病变瓣膜脏?”

    “噫……你给我闭嘴。”

    “哈哈哈……”

    “你们都闭嘴,”祝遥笛仿佛也被逗笑,“病房外面,不要大声喧哗。”

    江凛盯着她的背影,唇线慢慢拉平,听见傅庭在里面叫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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