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
内心很乱,她理不出答案,但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祝遥笛匀口气说:“江凛,你不觉得你那个问题太离谱了吗?”
江凛低头问:“你认为哪里离谱?”
哪里都离谱,祝遥笛忍不住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分手的时候说,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可我们现在已经见过无数面了,不是吗?”江凛看她的目光很深,他说,“以前的那些话就忘了吧。”
怎么可能忘得了呢……
时过境迁的记忆重返而来,祝遥笛仍感到难以言述的酸涩。
她克制着不表现出来,平淡冷静地说:“当初闹得那样不愉快,就证明我们不适合,重蹈覆辙没意思。”
“我不觉得我们有哪里不适合,”江凛很认真,“我们也不会重蹈覆辙。”
“江凛。”祝遥笛轻喊他名字。
“人都是活在当下的,我们分开了多少年,就有多少个瞬间拉开我们的差距。即使你回头,我也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祝遥笛,而且这些年我们都过得挺好的……”
她顿了顿,只觉喉间窒堵难耐,吐出的声音也无端干哑起来,“所以,就这样吧。”
他们能像现在这样相处,就已经很好了。
江凛垂眸看着她,眼底写满隐忍:“祝遥笛……”
“笛笛——”
叶以宁在不远处叫她:“搞好没有?牛肉好了,快过来拿。”
祝遥笛迅速换上一抹笑,端上两杯冰柠七,“来了,给我少放点辣椒。”
她从江凛身边经过,擦肩之际,眼梢里的人影动了动,似乎想伸手拉她。
这里并不是什么私密场所,再说下去很难不被朋友们察觉出什么,祝遥笛迈大几步避开,一直走到叶以宁旁边。
叶以宁朝她挤眉弄眼:“聊什么呢,跟你前男友?”
“没什么。”
“没什么你俩站那儿老半天?”
祝遥笛一派镇定:“让江凛帮我拿了几块冰。”
“拿冰用那么久?别是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吧?”
“你跟你前男友难道还有悄悄话可说?”
叶以宁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都噎了一下,祝遥笛轻描淡写掩饰过去,放下杯子拿牛肉串吃。
谢纹洲的手艺着实不错,这顿烧烤弄得有模有样,大家都吃得很尽兴。
他开了几罐啤酒,放在几人围坐的小桌子上,率先拿起一罐举了举,“咱们还是喝一个,敬我们逝去的青春。”
叶以宁听不得这话:“边儿去,我们的青春才刚开始,逝去个屁。”
“那就敬自由。”
“你一个已婚人士谈什么自由。”
“找茬是吧?”谢纹洲说第三遍,“敬明天!祝大家在未来的日子里事业爱情双丰收。”
李喻跟着举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两个男人兴致都很高,谢纹洲看了眼旁边的好兄弟,江凛神色淡淡地坐着,脸上情绪不显,但瞧着似乎没了之前的好心情。
谢纹洲凑到江凛耳边小声问:“怎么了兄弟,刚跟笛子在那边又聊崩了?”
江凛凉凉瞥他一眼。
“别瞪我,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谢纹洲说,“我说你就是太要面儿,追人就得死缠烂打一点。”
又提醒:“说两句,笛子在看这边儿呢。”
江凛侧眸,却只看见祝遥笛迅速别开的侧脸。
他心里一瞬复杂。
那晚在医院,气氛正好,他破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