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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婆子,你少说两句。”
她这话骂得难听,旁边的邻居都皱起了眉头。
黄婆子满嘴喷粪,邱意浓不气也不恼,甚至单脚支地,停了下来。
她脸上依旧带着浅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清亮的目光落在她老脸上,眼神如同冷冽的冰刀。
“黄奶奶。”
邱意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骂得对,这装过粪的腌臜玩意儿,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般人都瞧不上。”
黄婆子一愣,本以为她要反骂,却没想到她还附和自己了。
正要张嘴,却听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恍然和讥诮:“我姑姑也是山里来的,是你口中上不得台面的蛮人,兜兜转转最后配了你儿子。黄奶奶,知子莫若母,原来在你心里,姑父是个装过粪的腌臜玩意儿啊。”
“你!我骂的是你。”
黄婆子脑子转得没那么快,但也反应过来了,立即扯着嗓子吼。
“我知道你在骂我,也在骂我姑姑,骂我们姑侄俩是山里的蛮人,可就算我们是蛮人又怎样,你家还不是厚颜无耻舔着来求娶我姑姑,还低三下四的求同样来自山里的蛮人姑奶奶帮衬拉扯下。”
“你们黄家可能开过化,可没种啊,没能力啊,更没骨气啊,还得要靠我们蛮人才能混出个狗样来。”
“呵,当面扒着邱家人的血不停吸,背后又骂我们是蛮人,你可把“两面三刀”“阴险小人”这些汉人创造出来的词语演绎得淋漓尽致了。”
邱意浓的嘴从来就不输阵,别说一个蛮不讲理的无耻婆子了,再来十个也不是她对手。
“邱意浓,你个没爹妈的贱...”
黄婆子撸起袖子大开嗓,可话还没说完,邱意浓锐利的眼刀横扫过去,冷厉警告:“你是想和姚家人一样,吃一盆屎?”
叫骂声戛然而止。
黄婆子想起那天的事了,陈桂花是骂了她爸妈,踩了她的底线,她这才答应嫁给程元掣,逼着程家给姚家母女喂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