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才发现公主和萧皇后并非全然相似,至少眉眼不太像。方才不过是一晃眼,神态和轮廓令她觉得像罢了。

    再仔细看,姜渔不禁一愣。

    等一下,她们好像在学宫见过。

    姜渔记性很好,何况后来她们又碰见好几次,想不记得都难。

    她当时还以为这女孩给她写纸条,是上课不方便讲话,原来是因为不会说话吗?

    早知如此,她就该猜出她的身份。

    据说萧皇后怀上公主时,为奸人所害,中毒后早产诞下一女,又连累其天生失声,且习字、走路都比寻常孩童要慢。

    好在如今一见,除了不能说话,公主并无其他异样。

    傅盈抬起手,将一直带着的檀木匣递给姜渔。

    匣子用料和做工皆是不凡,便知其中定是贵重之物。姜渔接好,将其打开,丝绸中摆放着莹润剔透的白玉镯。

    傅盈写道:【上次父皇和母后要为皇兄选妃,皇兄拒绝了。母后劝不动他,就把这镯子给了我。】

    【她说,以后你皇兄喜欢哪个女郎,就将镯子送给她,也算是有缘。】

    她轻柔拉住姜渔的手,为她把镯子戴上。

    玉镯细腻如脂,戴在手上宛如一段凝练的月光。

    然而姜渔低头看着,终觉不妥。

    她和梁王成婚,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选择,若他如书中那般孤孑一生,玉镯便当交还给他。

    若他另有喜欢的女子,那就应由他送出。

    只是公主满心欢喜,她无法明说,待见到傅渊还给他就是。

    傅盈又写道:【嫂嫂在这里还好吗?可有什么不便之处?】

    姜渔:“一切都好,多谢公主关心。”

    【嫂嫂叫我和贞吧。】傅盈写,【那就好,虽然王府少了自由,可最近外面不太平,倒不如待在这里呢。】

    姜渔深以为然。

    傅盈问:【对了,嫂嫂,我看你们在做蛋黄酥,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

    姜渔讶异。

    做这个倒不难,但傅盈毕竟是公主殿下,于理不该让她动手。

    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傅盈脸上就流露祈求的神情,宛如向她讨吃食的小老虎。

    姜渔无奈道:“跟我来吧。”

    她一点一点教傅盈配方和做法。

    公主学得并不快,可是很耐心,也很认真。待第一炉蛋黄酥烤好,公主高兴地抱住了她。

    她忽然想起,眼前的少女才不到十七岁。

    这一刻公主的喜悦没能感染到姜渔。

    她的眼神望向公主,却看见很远的地方。

    看见书里写——

    “成武二十年,夜国再犯大魏边境,圣上册封宗政息为行军大总管,令其统帅兵马,征讨敌贼。

    然,此战大败,大魏割让城池,赔付“军款”,献上黄金和珍宝。

    和贞公主远嫁和亲,此生不复还。”

    手臂被人晃了两下。

    香喷喷的蛋黄酥递到眼前,傅盈充满希冀地看着她,眼里写满:尝一口吧。

    姜渔慢慢地接住蛋黄酥,咬了一口。

    须臾,她笑着夸赞:“做得很好,没想到第一次就这么成功。”

    傅盈果然更加高兴。

    两人又笑着聊了几句,姜渔帮她把蛋黄酥打包好,说:“你不是来探望梁王殿下的吗?这些可以带给他尝尝。”

    傅盈垂下头,黯然道:【皇兄不想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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