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过后,幽幽地道:“没想到你如此固执,看来不用点手段,你是不会听话的。”

    他抬了下折扇,姜渔身后那人便箍住她下颌,强行往她嘴里塞了粒黑色的丹丸。入口即化,她连吐出的机会都没有。

    “此毒名七日杀,唯一的解药在我手里。七天后,我会去梁王府上,我要你当着傅渊的面告诉他,你倾慕我已久,对他实无半分情谊,甘愿随我离开。”

    姜渔出嫁前,他想了很久都不明白傅渊为何会接下赐婚。唯一的解释,便是那人同样贪恋姜渔的容貌。

    既然这样,他就要利用姜渔狠狠羞辱他,让他看清现在的他究竟有多么不堪。

    三年前,他搞砸了同州的赈灾,被底下的人捅到长安去。太子带人莅临同州,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他,用那看废物般的眼神轻视他,他始终不能忘却。

    傅渊喜欢什么,他就要摧毁什么,待他坐上储君之位,别说区区姜渔,傅渊的一切他都要夺过来。

    “记住,若你不从,当日便会毒发。你会腹痛如绞,半个时辰内死去。”

    他说得仿佛很可怕。

    但谁让姜渔看过原著。

    她听完不仅不恐慌,甚至有点想笑。

    因为原著明确写了,所谓七日杀是假的。书里傅笙借此让女主言听计从,直到最后才告知她真相,并肆意嘲弄她的天真。

    姜渔敷衍道:“好了知道了,我会做的。”

    傅笙得意洋洋的神情一顿,凝视她许久,确信那双眼里非但无丝毫恐惧,反而像在看傻子。

    傅笙:“……”

    不,大概是他理解错了,姜渔这样深闺里长大的小娘子,怎么可能不怕?正是怕极了,才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渔:“我已经答应你了,可以放开我们了吗?”

    她尽力显得平和,然而傅笙莫名愤怒,厉声道:“你以为我怕傅渊是不是?”

    姜渔:“?”

    傅笙拍着折扇,原地踱步来回,忽然抬头恶狠狠直视她:“荒唐!他一介废人,连王府都出不去,你以为我会忌惮他吗?!”

    你话好密。

    姜渔:“我知道,你不怕。 ”

    傅笙还要再发表什么高论,忽而门外传来笃笃笃三声,紧接着是寒露的声音:“王妃,殿下要我来找你,你在这里吗?”

    傅笙望向门外,示意侍卫动手,但挟持姜渔的侍卫却冲他摇头,意思是:打不过。

    傅笙:“……”

    他只好绷着脸,表面凶神恶煞,实则一刻不敢久留地带人跑了。

    待几人从后门离去,姜渔先解了捆住殷兰英的绳子,让书肆尽量看起来正常,这才转身去给寒露开门。

    寒露一见到书肆昏暗的光线,立即目光敏锐地逡巡四周,低声问:“王妃,出了什么事吗?”

    姜渔摇摇头,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寒露:“连翘告诉初一您去了书肆,殿下就让我来这,没说为什么。”

    姜渔疑心傅渊是否知道陈王的事,但总觉得不可能,若殿下知晓她和陈王会面,不管什么原因,恐怕都只有一个“杀”字。

    她让寒露在外面等一下,回去安抚了殷兰英几句。

    殷兰英既忧心又愧疚:“你怎么办?”

    她来长安躲避仇家,正因此前一身功力都遭人废掉,不然何至于令姜渔陷入险境。

    姜渔附到她耳边,悄声说:“放心吧,那药是假的。”

    “当真?”

    姜渔笑着点头,来不及说太多,把银票给她,转身随寒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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