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满眼期待:“殿下现在能想起来了吗?”

    傅渊拿出耳朵里塞的棉花,说:“你很吵。”

    这次姜渔没有被骗了,她说:“殿下殿下,我知道你记得。”

    傅渊不置可否,语调充满戏谑:“那你倒说说看,倘若我真记得,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姜渔说:“没打算过。”

    她回答极快,且极坦诚。傅渊静默,随即挑了挑眉:“八岁的时候,我救过一条狗,第二天那狗叼来肉包子放到我门口。”

    “……”

    姜渔躺了下去。

    “十二岁的时候,我打猎救过一只狐狸,次年那狐狸带我找到千年灵芝。”

    姜渔捂住耳朵。

    “当然,这不怪你,它们通了人性,是和你不一样。”

    姜渔眼睛一闭,飞快吐字:“啊不知不觉好晚了我突然特别困!咱们来睡觉吧殿下比比谁睡得时间长!”

    话落被子一拉,整个人陷入黑暗,老老实实当了把埋头鸵鸟。

    傅渊这才意味不明地轻哼了声,拾起书继续看下去。

    *

    长夜尽,曙光明。

    傅渊照常没有睡着,那本棋谱子时便已看完,他又从姜渔枕头底下抽出她藏的话本,逐字逐句看至最后一页。

    言语粗鄙,故事还算有趣,难怪她前天看的时候笑成了傻子。

    他不免在心底唾弃她的演技,装睡装得太不像样。

    他将她转过身,还从她脑袋下取走话本,这么大动作她怎可能不受惊扰?偏偏她全程睡得跟死尸一样。

    她应该佯装被吵醒,揉着眼睛满脸无辜地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话本里是这么写的。

    傅渊将话本放到她枕边,冷漠推开那条压住他头发的胳膊,起身下床。

    一切都很顺利,她的呼吸声传来,仿佛仍在熟睡,唯独他快要离开的时候,衣角被人一把抓住。

    傅渊回头,她像是做了噩梦,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了?你要走了吗?”

    精彩的演戏。

    傅渊垂眸注视她的表演:“已经卯时了。”

    她看上去仍未清醒,头发软软贴着腮边,无意识打起了哈欠,泪花沁红眼角:“殿下起得好早……你怎么没有黑眼圈?好像是有一点……”

    眼见傅渊表情越来越冷冽,姜渔人也清醒了。

    “呃。”

    看了眼还抓着他衣角的手,她瞬间收回被子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对了殿下。”她仰头真诚地说,“我想去湖边钓鱼,可以吗?

    她掰着手指头解释:“你看啊,我可以为你做鱼汤、烤鱼、红烧鱼、糖醋鱼、清蒸鱼……总之什么我都能做。”

    昨晚傅渊的报恩小故事害她做了一宿噩梦,梦里都是跟狗还有狐狸辩论谁更像人,最后她大败哭着跳湖了。

    所以今天,她决心证明自己。

    “钓鱼可以,只能放钩,不能放饵。”傅渊没有阻拦她。

    这要求奇特且苛刻,姜渔却坦然应答,一副天真模样:“好,不放饵料就行了是吗?”

    她像真的信心十足,傅渊扯动唇角,嘲讽地嗯了声:“能钓上来就算你的。”

    姜渔放心了,头一栽被子一蒙,继续呼呼大睡。

    刚准备叫她一起吃早膳的傅渊:“……”

    *

    醒来发现话本挪了位置,姜渔也没在意。

    她夜里睡觉不太老实,在家就经常这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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